翌日,季鱼醒来时,发现身体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这感觉非常奇怪,按以往的经验,遇到昨晚的事,她起码要病个十天半月,这段时间躺在床上起不来。
然而现在,她并没有那种虚弱无力的感觉,就像吃了什么大补之物,弥补了她身体里的亏空。
默默地感受着身体的情况,季鱼不禁看向身边正在穿衣服的男人。
“娘子,怎么了?”他系好腰带,察觉到她的视线,走过来将靠坐在床上的她抱起,“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季鱼穿着一袭宽大的寝衣,头发披散,弱不胜衣。
被他抱着,更衬得她身姿纤弱,像脆弱的瓷娃娃。
江逝秋越发的小心轻柔,暗忖他家娘子这般柔弱,可得小心些,不能像昨晚因为激动了些,没控制好力道,让她哭出声。
虽然她哭得很好看,让他心猿意马,整晚都很激动。
身体腾空时,会让人本能地有种不安感,季鱼伸手揽住他的脖子。
“没有,挺好的。”她偏首看他,“就是太好了……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她依稀记得,他说要带她去什么地方,直接生魂出窍,可惜记忆像被一层灰雾遮蔽,再多的便记不起来。
江逝秋轻咳一声,避开她的目光,含糊地说:“昨晚娘子身子实在不舒服,为夫心疼得紧,便带你去幽冥走了一趟……为夫真没做什么,就是和娘子亲热一番……”
季鱼:“……”敢情她还采阳补阴不成?
不对,这人是妖邪,妖邪都是阴邪之物,可没有阳给她采。
见她面无表情地看过来,江逝秋越发心虚,一双眼睛盯着窗口的方向,看着窗外的大海。
“亲热?”季鱼的声音很轻,“怎么亲热法?”
江逝秋:“……娘子,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
江逝秋将她放回床上,然后蹲在她面前,比坐在床上的她还要略矮一些。
这个姿势,就像将他自己放在一个弱势的地位,看着居然还有些可怜巴巴的意思,让人不忍直视。
要不是季鱼一直清楚他不是人,只怕都要被他蒙骗过去。
“……娘子,你不能这样。”江逝秋正色说道,“咱们成亲了,夫妻间的敦伦是正常的事。”
季鱼的脸瞬间烫得厉害,赶紧伸手捂他的嘴。
他先是眨了眨眼睛,没有避开,直勾勾地看着她。
感觉到手心的湿濡,季鱼瞬间松开手,将手缩在身后,虚虚拢起,感觉浑身都快要冒火了。
他居然亲她的手心!
这人实在是……
见她有些羞恼,江逝秋越发可怜:“娘子,我只是想亲你……难道不能亲?”
季鱼:“当然不是……”
他很快又笑起来,看起来非常无辜。
很好,看来这只妖邪是懂得如何灭火的,季鱼丝毫气不起来,反而有些好笑和无奈。
“我没生气。”她努力让自己看着很冷静,“就只是想问问昨晚的事……”
江逝秋双眼一亮,“娘子,你想问咱们在幽冥时敦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