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准备什么时候买车?”
“不着急,现在坐地铁打个车都方便。”地铁站就在表姐小区门口不远,的士费基本公司都能报销。现在的积蓄能通过按揭买个十来万的车,不过我还想等等,要买就买好一些的。现在买车倒不是问题,就是养车贵,还有停车位等考虑。
“买的时候跟我说声,我车行有熟人。”
“行。”
这时车开到一个路口,离红灯还有两三秒,绝对可以直接超过去,孔尧也踩了油门,旁边突然有辆银灰色的骐达没打转向灯就变道过来,我赶紧说:“有车!”
幸亏孔尧反应快,我们是在中间车道,旁边又没车,车子迅速向左晃了一下,我没系安全带,在惯性作用下头碰的撞向右边玻璃上方的坚硬手把,头上一阵闷痛。我向右一看,得,是个女司机,而且看上去像个学生,姿势僵硬,差点闯了大祸还一脸无辜,一看就是新手。
饶是孔尧脾气挺好,也忍不住低骂了一声。他有些着急地看过来:“小琪,你没事吧?”
我没注意他的称呼,电话就响起来,我手忙脚乱掏出来:“喂。”
“是我。”
是路衡!我的心漏跳了一拍,可是脑袋上疼得厉害,我嘶了一声,伸手摸上去,一个大包,表面似乎有点破皮了。
大概是听到我的声音,孔忍不住说:“手拿开让我看看。”
我连忙对他摇摇头表示不碍事,听到电话里冷冰冰的声音:“你在哪?”
“我……我在外面,马上到家了。”
“到了给我电话。”就给挂了。
这时候是红灯,车子停了下来。“拿着电话发什么愣?让我瞧瞧。”
我这才收起电话,“没事,就撞了一个包而已。”
“那女的简直疯了!”
“没事,估计就是新手吧。”这几年真不比以前,不仅培训班是速成的,新手开车也不贴“实习”,理由是怕被歧视,其实他们不知道这样更不安全。
“带你去看看。”说着就要掉头。
“别!哪里有这么严重啊,”难道这一撞还能得脑震荡?我一急,拉住他的手。
他看着我的手,眼神一闪,渐渐灼热。我这才察觉,连忙放开,“我回去抹点药油就行,没那么娇贵。”
车子开进小区,他还有点不放心的样子,拿过我的手提电脑就打开车门:“如果明天头不舒服或者头晕一定要去医院。”
“知道。”
刚下车,看到停在楼下的沃尔沃,当场愕然。
路衡!他怎么在这?
宾主尽欢(惨了吧你,卢琪)
他也看到我了,不,应该是我们,走下车。
我脑子一片空白,好像做了什么天大的亏心事。我早该知道孔尧和路衡应该认识。
我眼里只看到他,看到他一脸平静无波的走过来,看到他看着我的眼神有多可怕。
我挪不开步,但是我还是跟孔尧说:“把东西给我吧。”
孔尧紧紧盯着我,吐出两个字:“路、衡?”
我忍不住,伸手拿过电脑,“孔尧,你先走吧。”
他复杂的看着我,但我已经无心去想里面有哪些内容了。
“孔尧!”我再一次叫他,白痴都听得出我语气里的恳求。
孔尧的眼神像毒蛇一样缠绕着我,但我真的无暇顾及了。
卡宴终于开走了。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看到路衡走过来,看到他优美的薄唇此刻紧紧抿着冷硬的线条,平时就带着冷意的眼睛此时就像结了冰,不,就像巨大的冰川要崩裂一般,散发着危险的狂暴气势。
“我的电话都不回,就是为了他?”
“不……”他误会了。他误会了。“不是!孔尧只是我朋友,今晚一起吃个饭……”
“闭嘴!”我几乎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一股大力扯过去,差点摔倒,然后就被大力塞进车里,头又被撞倒车门边上,我捂着刚才的伤口当场说不出话。
车子被狂躁地发动,优质的引擎在如此粗暴地对待下依然没有发出太大的噪音,忠实的履行着自己的职责,并且做得很好,转瞬之间车子就开出了小区。
他要去哪?我看着他风雨欲来的侧脸,打消了开口问的念头,车子开的太快,甚至在转弯的时候感觉自己要被甩出去一般,只能手忙脚乱地系好安全带。
直到我好不容易稳住身体,发现他接连闯了两个辅助红灯,我摁住他的手:“你疯了?!”这么开可不仅是被吊销执照的问题,辅灯是为了人行道而设,上面随时会有行人经过,这样开车会出事的!
“你停下来!别闯红灯了!”我都不知道是他车技太好还是怎么样,现在车子并不少,他还能连续变道。心里一急:“再不停,我就跳下去了!”我要解开安全带,作势就要拔开车门暗锁。
车子终于停下来了。他眼神阴鹜,实话说我没见过他这么生气的模样,虽然早知道他脾气不太好——下巴被粗暴的抬起来,钳得骨头都生疼。
然后他的手移到脖子上,就在我以为他要掐死我的时候,脖子上的压力一松,带着狂怒的吻灌进嘴里,没给我任何喘息的空间,几乎是被又啃又咬的,很快我就尝到了嘴里淡淡的血腥味。
他像是要把全身的怒气都灌输到这个吻里,我感觉不到一丝的柔情蜜意,对我来说这种吻还不如不要,简直就是折磨!
他的手压在我脑后,我整个人就像被钉在他身上,难以动弹。
这时候后面的车子已经一片不耐烦的喇叭声了,估计已经是绿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