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子寨那地方邪门得很,队上人摸到棚子里将我们的钱财偷走了还不消停,几次都有人对月樱下手,我去告支书,他压根不管。”
陈闻教授一个大男人眼泪迸出来了,他握上贺霆的手:“小兄弟,你来得太及时了,是你们将我和月樱夫妻救出苦海。”
“我们一辈子念你们这份情。”
这是将人逼成啥样了?
周延风同情陈教授夫妻,忍不住安抚:“陈哥嫂子你们放心,向阳大队是个有温情的地方,不会这么对待你们夫妻。”
“我嫂子舅舅是大队长,还有我跟霆哥在,大家互相有个照应。”
“有我和霆哥一口吃的,少不了你们的。”
看贺霆周延风的气色,也知道他们当知青的地方,应该不像尖子寨那么恶劣。
贺霆也冲他们点头,证实周延风的话,陈教授夫妻这回放心了。
周月樱还夸陆白薇:“小贺对象医术好,她扎的这几针,我腿没那么疼了。”
“别看我嫂子是赤脚医生,认了沈哥他爷爷,县城医院中医科主任当师父,我嫂子外公以前也是老中医,专门给人接骨的,肯定能治您这腿。”
周延风吹嘘陆白薇,还要带上沈君迁爷爷。
沈君迁以为辈分不能乱,打断他:“我家老爷子只是教我妹子诊脉,没收她当徒弟,你别到处瞎说,回头我还得喊我妹子一声师姑。”
沈君迁掰正周延风,陈闻和周月樱也跟着笑了起来,一时气氛轻松愉悦。
这让他们夫妻再一次感觉到重见天日了。
对去向阳大队的生活有了盼头。
事实上唐景河刘支书为人正气,并没有因为陈闻周月樱的成分问题,而轻慢了他们。
甚至为了以示优侍,没将大队废弃的猪圈改建成免舍前,因为周月樱腿折要医腿的缘故,安排陆白薇贺霆将大队卫生所的里屋腾出来,让他们夫妻住。
吃饭也在贺霆陆白薇家搭伙。
过上了经常能吃到肉的日子,陈教授周月樱觉得掉进福窝里了。
在周月樱接骨养伤期间,知道陆白薇在学习高中知识,她甚至主动揽下了教陆白薇学习的任务。
同时,将大队猪圈改成兔舍,在陈教授的规划下,风风火火在进行。
“咱们大队之前办养猪厂,猪瘟亏大了,隔壁红旗大队的养猪厂倒是办得风风火火。”
“这才多久,刘支书唐队长又折腾办养兔厂,也不吸取前边建养猪厂的教训。”
“你们说这养兔厂建的起来吗?”
大队要将废弃的养猪厂,改建成兔舍,来干活的人每天八个工分,一家只有一个名额。
队上男人搬着砖头搭兔舍,避开唐家的几个凑一块儿聊上了。
听到有人在质疑建兔舍的决定,跟唐家走得近的一个社员,挑了一担砖头过来,边搬砖边搭话。
“这回不一样,刘支书唐队长准备充分,现在住卫生所那个陈闻,你们知道不,人家是京城农业大学教授,是咱们支书唐队长费了好大的劲,在县城托关系找熟人,从高峰公社抢过来的人。”
“红旗大队养猪厂能办起来,是他们队上有养猪能手。”
“这回咱们大队也有养兔子的能人,这个养兔厂一准儿能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