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钟文一岁多时,正赶上了春种,钟文看着家里的存粮和钱都不多了,便找了几个前辈讨教一番,给小幸文戒了奶,便开始学习耕种,钟文融进仲田的身体之后,并没有继承仲田的记忆,钟文在醒来的第二天就和照顾他的孙家阿爸坦白了,孙阿爸乃至整个村子的人都没有对仲田的变化觉得太意外,因为仲田脸上原本的那颗红痣在仲田附体的时候变成了金色,代表奉天的金痣,在这个世界拥有太多的传奇神话,仲田失忆的事不但没有受到质疑,反而得到众多人的安慰和羡慕,什么大难不死焉知非福的话,钟文那段时间几乎每天都能听到十几次。
再说种田这种事,说难不难说简单也并不简单,不过有人手把手的教,加上钟文脑筋灵活,没几日也就学会了,但因为还要带小幸文,钟文并没有时间全扑在田里,幸好有那些热心的乡民帮忙,钟文第一年的收成也还是不错的。
仲家只有仲田自己而且还是哥儿,要交的税两很少,仲田种的三块田,交了税之后留下的不仅够自己吃存粮,还能换些银子。
那年仲田用换来的银子买了几只鸡,两只小猪仔,孙家的小哥还送了两只兔子给小幸文,第二年大猪生了猪仔,有十五只,钟文自己留了两最好的,其他买了四只给猪倌,剩下的分给了村民,至于那几只鸡,钟文没有养小鸡,因为根本没有那么多时间,只是每日捡了鸡蛋自己吃,多了再卖一些,至于那两只兔子,钟文原本是养给小幸文玩的,不想却是无心插柳,母兔子到仲家不到两个月就生了四只小兔子,在钟文的细心照顾下,小兔子都活了,过了半年一窝生了五只,家里实在养不下那么多,钟文原本也想送给村民的,但是村民们都不收,钟文便寻了个饭庄,把兔子都卖了,没想到兔子还挺值钱,仲田卖了那一次之后就上了心,现在每隔三个月,钟文就卖一次兔子。
两年下来,钟文不但存下了不少钱,而且在村子里的人缘也越来越好,谁都愿意帮他。
钟文坐在窗前想起了太多以前的事,眼眶不自觉的湿润了,好希望在另一个世界的爸妈,不要因为失去他而难过,因为他现在过的很好,逍遥自在,虽然没有太多的消遣,却对自己的生活状况,满足非常,他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钟文起身关了窗,走回床边躺下拥着小家伙睡起了午觉,缅怀过去什么的,他向自己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两世为人的他会在心里为他们祷告他们身体健康,无愁无忧,祈愿他们也不要再牵挂自己。
仲田抱住身边的小不点,小孩子的体温高,抱在怀里像个小火炉,钟文拥着他心都暖了。
这十天钟文一直徘徊在两个人格之中,放不下过去,拿不起现在,现在钟文下定了决定,从这一天这一刻开始,已经没有了钟文和他的过去,他就是仲田,仲幸文的阿爸,这村子的村民再无其他。
仲田闭上了眼睛,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睡着的钟文其实还忘了仲田的另一个身份……
窗外的小雨停了,仲家小院里长出矮枝的苹果树,冒出了几点嫩绿的叶芽,昭示着新生的活力。
时间如水,岁月如梭,5年春夏交替转眼到了金秋,仲家院子里的苹果树,已经长的比人高了,树上枝叶繁茂,红色的果子坠着,只看着就让人想要流口水,树下那穿着布衣的孩童,踮着脚,跳着去抓苹果,但却只是徒劳,跳的最高的一次,也不过是抓了片叶子下来,离苹果还有十万八千里,累得孩童面红耳赤却还是努力不懈。
厨房忙着做菜的某位阿爸侧眼看着,并不像来帮忙的,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说着,“多跳,跳好,长得快!”男孩又跳了一会,实在是没了力气,喘着粗气瘫坐到了树根下,撇着嘴盯着头顶,等气喘匀了,苦着脸转头看向自家阿爸,“阿爸,我够不到!”
拿着锅铲翻炒的仲田阿爸转头看了眼气喘吁吁的儿子,强忍住想笑的冲动,安抚儿子,“等阿爸把这锅菜炒熟就帮你。”
“好!”男孩乖巧的应着,却还是抬起头看着头顶的苹果吞口水,那双和父亲相似的眼睛,满是对苹果的渴望,这男孩不是别人正是已经八岁的仲幸文,个子已经不矮了,手长脚长,比同龄的孩子高壮,头发扎成马尾,鬓角留着两柳细发,虽然五官清秀,却男子气概十足,皮肤还是那健康的蜜色,而且因着小孩子的好动,那肤色暴晒后越发的深了。
仲田这个阿爸说话是很算数的,把菜炒熟放在窗旁,便搬着藤椅到树下,把儿子抱到凳子上去,自己抚着藤椅和儿子,外加指挥。
小幸文伸手去抓那个离自己稍远,却最大最红的苹果,“阿爸我们要摘几个下来?”“多摘几个,挑红的熟的,一会给你孙爷爷家送去些。”
“嗯,好!孙爷爷和孙阿公最喜欢吃咱家的果子了。”小幸文脆生生的应着,右手去摘果子,摘下来一个就放在怀里兜着,放不下了就蹲下来放到藤椅上,来回两次小幸文头顶上,就只剩下那些没熟又青又小的了,仲田便让小幸文下来,父子俩把苹果放到篮子里,然后挪了藤椅继续摘果子,就在仲幸文要爬上椅子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叫喊声,把父子俩都惊了一下,小幸文一脚踏空失去平衡,摔往一边摔倒……
作者有话要说:仲田和钟文的过往交代完毕,
亲们下面就是入营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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