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在我之前,还有人去过,你知道是谁吗?”
“是有人去过,应该是带走宋将军的人,他们以为我死了,所以没有带我一起走,我还听到他们的话,我觉得两位将军,应该暂时不会有事?”
白驰听到仲田说之前有人去过,却没有带他离开,心里已经了然,对那两人的情况,又放心了一些,“是吗,你听到了什么?”
“原话我记得不清楚,大概是说他们不是为了打仗来的,不想因为一个死人,和宋国撕破脸皮,那样得不偿失。”
“……呵!”白驰听了,沉默了两秒,不觉轻笑出声,果然是被宋戒料中了。
仲田又说了几句别的,等到不再觉得尴尬了,精神还不怎么好的他,便昏昏沉沉的白驰的背上昏睡了过去,回路要比寻人顺利的多,白驰又特意在运功加快脚步,不到半个时辰就已经从山腰到了山下,感觉背后的人睡了过去,白驰叹了口气,眉宇间浮现出一丝阴霾。
此刻他不是在担心那两个生死未卜的人,因为他已经知道那两个人现在不会有生死之忧,他现在是在担心背后这个体质纤弱的人,仲田的身体原本应该是很好的,但是因为经历甚么剧变,导致内空血虚,在军营里有连番波折,现下中毒,又吃了那个根本解不了毒的毒药,身体状况已经是千穿百孔,白驰是一筹莫展,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些窟窿给他补回去……
白驰想的出神,突然看到远处有很多火把的亮光,白驰不禁放慢脚步,掩住自己的深吸,警惕的摸了过去,靠近了才看清,那举着火把的不是别人,居然是仲田的老乡孙成,和他的一众乡亲们。
原来孙成,回村子之后,一直等到下午都不见白驰去村子,就有些着急了,怕白驰在找不到村子,或是在山里迷路,耽误了仲田的病,便召集了村子里的一些汉子,赶到这边来寻人。白驰和这些朴实的乡民汇合,乡亲们一看仲田也在,还那么一身狼狈,什么都没问,便给白驰引路一起往回走。
回到村子里乡民们又开始帮着白驰忙活,给仲田找药材熬药,直到把都看着药进了仲田的肚子,一群人才各自散了回了自己家。
白驰在众人走后,才简单的孙成说了军营那头的情况,孙成在军营里也早就听到了风声知道要打仗,吃惊了一会,便拍着胸脯说,绝对会保护好白驰,就算有人搜村也不会把白驰和仲田交出去,村子里的人也肯定都会保护他们。
白驰听了心里一暖,嘱咐孙成先不要把消息告诉别人,虽然是人心淳朴,但还是要避免麻烦,接着便让孙成去取,在他背篓里的两只信鸽,自己坐到了仲田家的书桌前,研墨写信,趁着夜幕迷蒙,把两只信鸽都送了出去。
白驰站在漆黑如墨的夜空下,望着天上那轮皓月发呆,踌躇眼前的事,现在宋戒,毕寅和自己都不在了,城里现在虽然有几老将,都是猛将不用说,现在他们三个少年晚辈都行踪不明,这些世叔师伯怎么可能安安稳稳的等着,一定会朝着救人,报仇的事,但是眼下,并不是打仗就能了结的,只怕还会陷进圈套一发不可收只,而受制于人,不过幸好现在城里还有他师傅诺言在,连他都能嗅出这场仗里的阴谋,他师父老于世故,一定也能洞悉,应该稳的住那些虎将,只要他的飞鸽传书一到,他师傅就一定能想出对策来。
白驰这样想着还是不由的叹息了一声,转身进屋,看着屋内简朴的,看着床上的人,不知道这人醒来知道回到家会是怎么样的情景,白驰昨个是一夜没睡,此刻疲惫万分,转身到左屋的木床和衣睡下。
翌日,白驰是闻着一阵阵的饭香醒过来的,起身穿鞋走出屋子,便看到仲田端着一盘馒头进中厅,看着他便扬起了嘴角。
“军嗯,白驰你醒了,你等等我去给你打水洗簌。”仲田说着把手里的一盘馒头放下,转身去打水,仲田把水送进白驰的屋子,一边看着白驰洗簌,一边道:“我做了汤,在孙成家借了几个馒头,你洗簌好咱们就吃饭。”
白驰应了一声好,仲田道了声,“那我去摆碗筷,盛汤。”说完就转身出了屋子。
白驰洗簌出来,坐在桌前和仲田一起吃饭,吃着仲田做的杂菜汤,虽然味道不及上一次在军营里吃的鲜,但两人吃着吃着都开始发怔,不约而同的想起了那两个身陷险境的人。
吃过饭之后仲田嘟囔着说要出去一趟,去看他的哥哥和外甥。
白驰的神色如常的许了,没有提出要同行,理由是要在仲田家等回信。
看着仲田急急忙忙跑出去的背影,白驰站在门口笑了,他知道的事情很多,很多仲田的秘密,他知道仲田的那个哥哥和外甥都是子虚乌有,也知道仲田此刻要去看的是谁,更知道仲田的重药的秘密,但是他没有点破,因为他真心的那仲田当朋友,否则早在一直到他身份的时候,白驰就会把这个人遣送回来……
仲田离开家径自绕了半个村子来到了一户村子里。姓王的人家这家的夫郞是他阿爸的兄弟,一直和孙成家一样很照顾他和小幸文,仲田推开篱笆的院门,眼睛发红的跑到这户人家主屋门外,抬手敲了敲木门。
“谁?”里面传来了一个男人的问话声。
仲田有些激动的说:“是我仲田。”
仲田的声音一落,门立刻就被打开了,屋子里有不少人,孙家一家都在,还有仲田的舅舅一家,仲田前脚进屋,给他开门的孙成就忙探头朝外面张望,随后迅速的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