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田在家的时候已经和白驰坦诚了这个问题,说他认得这种字,白驰问他是怎么认得的,仲田随意编了个理由,说自己之前失过忆只是认得,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认得。
白驰想了想也没有深问,只是让仲田别在意,认得就认得,多认一样东西没有坏处,说不定是一种神赐的幸运,前话不多说,仲田看了纸条上的字,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真是各人有各命,别人绑架遭虐待,剁肉,甚至撕票等等,那两个家伙除了被喂了药,抑制了内力之外,生命不但没有被威胁,反而被视若上宾,至于导致他们绝食的原因,仲田更是觉得天雷滚滚,庐山瀑布汗啊……
翌日又到了三天之约,仲田早早的起来,拿了衣服到河边去洗,悄悄的把纸条藏起来,纸条上有写,要明天就得到回信。
仲田带着洗好的衣服往回走,在走到厨帐的时候居然和拓拔安撞了个正着。仲田怔了一下,心跳加速,脸上稍显惶恐的换了一声,“大人!”
拓拔安眯着眼睛看着仲田,又抬起头看了眼天色,“这么早?洗衣服?”
仲田点头,“在灶台前面干活,衣服都是油烟,要勤洗,不然会有味道,我家夫郞不爱闻这味道,以前总是数落我,小的习惯了,所以就算是现在不在他身边我也常换。”
“爱干净是好习惯!”拓拔安笑着转头指了指营帐的水井,“怎么不在这洗?”
仲田抬头看天,“大家都还在睡,会吵到他们。”
拓拔安点点头,“我有些饿了,现在能起火吗?”
“能,当人能,大人您等会,小的这就去起火。”仲田说着快走几步进了厨帐,把手里的木盆放下,开始寻找食材,“大人,现在蒸饭,时间用的久,还有些昨天的剩饭,小的给大人炒炒行吗?”
拓拔安没多说什么,点点头说什么都成,只要能填饱肚子,还夸奖仲田昨天做的饭菜闻起来很好云云。
仲田也习惯了某些身份高贵的人来问他要吃的,虽然心里对拓拔安的到来仲田还是留了心思,这个家伙不单纯,一举一动都透露着危险的气息,而且他自己现在的身份也不单纯,有条不紊的点火,下油,搞定上桌。
仲田没再注意拓拔安,开始准备军营里其他人的大锅饭,仲田也不知道忙活了多久,厨帐里的其他伙头兵纷纷来上工,仲田也是在这个时候才发现,拓拔安已经吃完不见了。
仲田也没去管那个神出鬼没的人,做好大工作之后,仲田尽职的开始准备小灶,收拾好之后,背着食盒和那个兵哥,一起去送餐,仲田这个送餐小工,到了地方之后,居然被挡在了门外,仲田正疑惑着难道里面终于要动真章的了,但是很快仲田就知道他错了,里面清楚的传出了,拓拔安的声音,“两位,我的两个兄弟后天晚上就会到了,他们可是我父皇最优秀的两个哥儿,我很期待看到他们生下健康的孩子,融合了最优秀的血统,我想我的外甥一定会很可爱的。只是出门在外,一切就要从简了,但我可以保证,一定会给你们补一个盛大的婚礼。”
“拓拔安,我真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居然还会做这种龟公的事,本将军看你很专业嘛,开了几家店了,改天本将军一定会上门光顾关顾……”里面紧接着传来了一个男人挖苦嘲讽的声音,仲田听出来了说话的人是毕寅。
仲田在心里暗道毕寅这话说的够损,不但侮辱了拓拔安,还把那两个灵国的少侯(皇帝家哥儿的称呼),当成是倌楼里的公子。
拓拔安的声音沉寂了良久,冷然的道:“我奉劝两位,这饭还是要吃的,我们灵国人最擅长用药,用毒,就算你们到时候饿得血虚气弱,我也一样有办法帮你们尽人事。两位送饭的应该已经来了,两位最好用些,失身和失命,孰轻孰重。”
拓拔安的声音刚落,里面立刻传出了某人炸毛的骂声,“我草,老子就算是把自己阉了,也不让你丫的得逞,老子失身给猪,都不失给……”
仲田听着那不堪入耳的骂声,嘴角正抽搐着呢,眼前的帐帘被人拉开了,拓拔安抬起手掏了掏耳朵,嘟囔了一句,“还是这么中气十足,看来一宿得男没问题。”
仲田听了这么一句嘟囔,嘴角更抽搐了,他想到了一句话,水至清则无鱼,人之贱则无敌啊!他平时认为毕寅那家伙都已经够可以的了,但是和眼前这个拓拔安一比,毕寅是多善良啊。仲田在心里高呼,这都是什么人啊,这是打仗吗?天哪,收了我吧,这个世界太诡异了,老子消化不了了。
拓拔安看见仲田径自迎了上来,查看了一番仲田的食盒,挥手示意仲田进去,自己抬头望天,狞笑着道:“那么好吃的东西,老子看你们的定力,能熬几顿。”
仲田这一次看人可能看错了,拓拔安虽然心计了得,但是人总有弱点,拓拔安这个聪明绝顶的人的弱点,可能就在于对美食的渴求更胜过其他,所以这一次拓拔安对某人放下了几分戒心,仲田其实并不很会演戏,但是此时的身份半真半假,几乎是看不出一点破绽,而且拓拔安也疏忽了,他聪明的以为,宋国国大力强高手众多,绝对不会派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来做这么危险的工作,但是事情总有例外,等到几天后巨变发生的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某人,也会想要唱一首伤不起吧,不过拓拔安应该没听过这首歌……
作者有话要说:再减肥的这几天本人深刻的体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