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仲田只有一安静下来,这些记忆就会席卷上来,仲田其实很纠结,纠结那个男人为什么没有回去找他,但是他并不能因为这些纠结而对宋戒产生反感,那一天的生死一刻,让仲田对宋戒产生了很奇异的感觉,忍不住对宋戒好,对有关他的事情都关心,这种感觉也许从更早之前就开始了,因为他和他的相处方式和别人不一样,一直都不一样……
“小田”白驰停在了一家茶楼前,看着仲田还在继续往前走,出声叫住,看着仲田转过头,白驰仰了仰头,道:“走吧,我们进去坐坐,喝一杯茶好好聊聊,现在这时候你总是心不在焉,可不太好!”
仲田走回来和白驰肩并肩一起进了进了茶楼,白驰似乎以前来过这里,找掌柜的要了一间偏僻的小间,一壶茶几盘点心,两人坐下来,等着所有东西都上好,该离开的离开了,白驰才开了口,“我这几天一直想和你说些事,只是都没有时间和你独处,现在咱们就说说,是你先问我,还是我先……”
“我记起了一些事,我应该找到了我儿子的爹了,千回百转,可真是赢了那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仲田开口打断了白驰的话。
白驰怔了一下,嘴角扯了扯,“这是心有灵犀吗,我们要说的,居然是同一个问题。”
“你……”仲田指着白驰,“你怎么会!”
“怎么不会,”白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把那天的惊人发现倒了出来,“你是不知道啊,你家的小胖子和某人小时候那可是一模一样,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当时可是把我吓得够呛,如果只是人有相似的话我可能不会这么肯定,但是那小胖子身上还有那个白玉的吊坠,那可不是一般的东西,那是皇家的象征,每一个皇家子弟在成见之后,就会拥有一块,如果不是那个吊坠碎的地方特殊,恐怕以你的才智应该早就猜出,那东西是属于谁的了。”
“碎的一块!那有什么特别的吗?”仲田知道那块价值不菲的玉碎了一块,但是出来卖不出大价钱之外他不觉得有什么特别重要的。
“当然很重药,那一块上刻得是阿戒的名字,那个戒字。”白驰看着仲田稍有了悟的样子,抿了一口茶看着仲田道:“既然你知道了,那你现在想怎么办。对了你上一次又失身,有没有想过你会……”
“会什么,会怀孕吗?这个一点都不好笑!”仲田鄙夷,他连自己失身给了谁都不知道,要是怀孕,他就该跳悬崖了,看看自己是不是会长出翅膀来。
“那好吧,你不想说这个,咱们就先不说,但是这种事情,是没法子完全保证不会有的,如果你有不舒服的话,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毕竟你的毒,你的身体,我爹都已经和你说过了,你应该为了你家的小胖子,考虑,考虑,他可不想失去你。”
仲田挑挑眉,没说话,他在这里好歹也住了七八年,这里的生育率是不会一次就中的。仲田理所当然的这样想着,但是几个月之后,他就知道什么东西都是有特例的当然,这是以后的问题了,现在话题继续。
白驰看着仲田的,又说了一遍,“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白驰这算是问出了仲田心里最纠结的事了,仲田不顾仪态歇斯底里的叫道:“他根本就一点都不记得我,他如果记得我,我现在会坐在这里吗?我能怎么样,难道我要颠颠的跑去告诉他,我是个哥儿,我和你有过一段情,但是你不记得了,你还有一个我生的,七岁的儿子,你打算怎么安排我们,可能吗,你觉得这种话我说的出来吗?”
就算是三流连续剧里也不会有这种白目的情节,就算三流电视剧有这种剧情,他也做不出这种脱线的事来,而起他又不是女人,他可不想让谁啦对他负责人,不管是谁,就算是他也一样,但是要把所有的牵扯断个干干净净,仲田觉得他似乎又做不到。
白驰被仲田吼得一愣一愣的,不过想想仲田说的有道理,仲田这种比男人还高傲的性子,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来,摇头叹气,“仲田你冷静点听我说,其实阿戒不认得你也是有原因的。”
“原因?你说我听听。”仲田抱着双肩撇嘴,他不怎么想听这种所谓的原因,他忘了仲田这个他发誓要爱一生一世的人,无论有任何原因,那都是错,但是当白驰开始诉说,仲田在除了说狗血,也只能说造化弄人,如果真的有神这种东西,那么写他命运的神,就是一个大脑脱线,小脑萎缩的白驰神。
仲田和白驰的讨论只是让仲田的全部的了解了真相,但是对其他的,接下来该怎么做,两个人都是一筹莫展,而且现在四只老狐狸还没走,白驰告诫仲田最好先按兵不动,不然会发生什么谁都料想不到。
仲田自然是听了,两人似乎没说什么,但是出门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影子被拉扯脱离了原本的形状,两人还和来时一样心不在焉,在他们离开不久,一个身穿锦袍的一身暴发户打扮粘着两撇小胡子的男人,摇着折扇故作潇洒的离开了茶楼,这个人长的十分的面熟,如果他们看到,一定会认出这人是谁……
“你们去哪了?”仲田才回到内府的门口,毕寅和宋戒就迎了出来。
“出去走走,左右没什么事做。”白驰回答。
宋戒看了白驰一眼,走到仲田身边,板着脸道“药早就熬好了,白叔在找你。”“哦!”仲田点头。“我和你一起过去,白驰和毕寅还有别的事。”宋戒说完便先朝着仲田房间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