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李涣只对自己说:「便再为难他这麽一次,若他办到了,我也不再给他难看了。」
李涣自己心里也知道,事情虽然难办,但也不至难到让叶箬也办不到。叶箬脸上甚至一些为难的神色都没有,仿佛这是最天经地义的要求,从屋子里找了个盆,二话不说就出去打水捡柴,忙活了好久,才生火煮水,中间颇费了一些周章不提。
水热了,兑上凉水,试了下水温,叶箬才帮李涣洗脚。
李涣淡淡道:「叶先生,你真想我登大宝吗?」
叶箬默然半晌,说:「太子并非池中物……」
「够啦,你有没想过,我若成了皇帝,那是要选妃立後的?」
叶箬的动作顿了顿,缓缓道:「那是自然。」
坦诚【h】
「够啦,你有没想过,我若成了皇帝,那是要选妃立後的?」
叶箬的动作顿了顿,缓缓道:「那是自然。」
「可我喜欢男人,你也知道的。」李涣语气很淡,像平常一样。
叶箬缓缓地点了点头。
「那如果我要和男人在一起,你也同意了?」
「这是太子的意思,我自然……」
「可我只喜欢他一个,不要妃子,不要皇后,连皇位也不要,你也肯?」
李涣的脚动了动,踢了叶箬一脸水花。
这麽一来二去,叶箬就是再迟钝也渐渐反应过来是怎麽回事了。明明李涣就是个脾气好的人,却总是在说奇怪的话来指责自己,这些天来像孩子一样闹,现在整这麽一出,细想来中间也有各种蹊跷,可叶箬关心则乱,一时没看透。现在心里却慢慢有了底了。
叶箬的脸上沾满水滴,缓缓抬起了头,眼眸里似有火苗跃动:「太子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吗?」
「嗯。」李涣点点头。
叶箬道:「该不会是顾泷吧?」
李涣摇摇头:「再猜。」
叶箬突然站了起身,双手放在李涣肩上,蓦地一推,就把他压在棉被上。
这猝不及防的局面变化让李涣十分吃惊。李涣手肘撑在床板上,睁大眼睛,愕然地看著叶箬渐渐放大的脸,然後唇上泛疼——被吻了。或者说,被啃了。
叶箬简直是在用啃的蹂躏李涣的嘴唇,直把它咬得发红发肿。李涣吃痛地『嘶』了一声,却让叶箬的舌头有机可趁,顶开了李涣的牙关,猛地卷住李涣不知所措的舌头,硬把它拖到自己的口腔中,不留情面地用力吸吮,带著一股要把他吞进肚子里般的狠劲。
李涣吃疼地发出暧昧不明的叫声,但却没引起叶箬的丝毫怜惜,反而催动叶箬更用力的蹂躏,拖著李涣的舌头摧残了好久,折腾到李涣因缺氧而双眼发昏,叶箬才终於放开。然而这时李涣已经快窒息了,只能无助地张著红肿的嘴唇大力呼吸,眼角也因此沾了水汽。
叶箬的手指抚上李涣的眼角,带著与刚才截然不同的温柔说:「太子没怪我唐突吧?」
李涣觉得此情此景,他口里还呼『太子』,实在是有够奇怪,因此李涣便回了一句:「叶先生太多礼了。」
「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叶箬凑到李涣耳边,呼出低沉的一声,「涣。」
这声低沉而轻飘的『涣』,一下子在李涣耳边炸开,李涣头脑一片茫然。也就在李涣迷茫的此际,叶箬轻轻含著李涣的洁白的耳垂,手也落到李涣腰间,一把扯开了腰带,随手丢开。
李涣本是打算入睡的,因此身上穿的只是单衣,腰带被解开後,两襟便松垮垮地自肩上滑落,留在手肘上,胸前露在空气中,很快引来叶箬的侵略。李涣觉的胸前酥酥麻麻,原来是被含著了,有了这个认知,李涣的脸登时红了,要去推开叶箬,可叶箬却抢先一步,将李涣的双手按在身侧,又伸出舌头逗弄李涣的身体。
李涣双手被制,身体扭动,欲避开叶箬的唇舌却不能,乳首被含吮得艳红欲滴,沾这湿润的光泽,看起来有种淫靡的美感。身上这麽被叶箬戏弄,却觉得肌肤上酥麻一片,李涣下意识地半坐起来,不住退後,可没来得及退後多少,腰窝就被叶箬的大掌拦住,用力一揽,就将李涣纤瘦的身体纳入怀中。
李涣长期服药,身上都带著药香,嗅在鼻里竟然觉得销魂。叶箬的手从凹陷的腰窝上滑动,似有若无地抚过优美的腰线,又移过了颈线,长指插入李涣的黑发间,扣住李涣的後脑勺,叶箬嘴唇微张,便含住了李涣的耳垂,舌头挺动,撩拨得李涣不但红了耳根,脸上至肩颈,都是赤潮一片。
叶箬亲吻著李涣的同时,手也不安分地探入李涣的亵裤,一把握住李涣半抬头的欲望。
身体最敏感的地方被直接触碰,李涣全身都绷紧了,双手抗拒般地推开叶箬,可却无法撼动他分毫,反而让他不悦地皱眉,低头重重地吻住他的嘴唇,带著发泄意味般的热吻,让李涣全身发热,连呼吸都不能。
而叶箬的手也加紧了对李涣欲望的爱抚,结著茧的粗糙质感摩挲著那里的嫩肉,竟然能引起令人颤栗的快感。叶箬纯熟的动作很快在李涣身上燃点了火苗,却不急於让李涣泄出,轻揉慢捻,看似温柔,实是恶质,李涣只觉得下身灼热滚烫,好像有什麽亟欲爆发,却又不得解放,身体无力地颤抖著,双眼也蒙上了水汽,盈盈地看著叶箬,无声地渴求著解放。
看著李涣脸上流露的欲求,叶箬非常满意地勾起嘴角,说道:「别急。」
叶箬的嗓音本就绵厚,在此刻因情欲而沙哑,更能撩拨人的听觉,李涣想著这声音以前曾为自己说枕边故事,而现在,也是枕边,却……想到这个,李涣的脸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