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娄母笑着回应朱平,接着提高音量朝楼上喊道:“晓娥,拿支笔和一张纸下来。”
不久,娄小娥拿着一支钢笔和一张纸走下来。
朱平先对娄晓娥笑了笑,随后接过她递来的纸和笔,走到旁边桌子前,开始写收条。
朱平当兵时专门练过字。第一次在非洲执行任务时,他杀了很多人,患上战争综合症。当时条件艰苦,他只能通过练字自我治疗。
所以,他的字已形成独特风格。
娄母看着手中收条,又望了望朱平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这字比你父亲的还好看几分。”
娄小娥难以置信,她父亲曾跟随大书法家学习,连学校老师都不敢说自己字比父亲好,一个做小买卖的人的字,怎么可能比父亲还好?
娄小娥毕业于女校,能分辨字的好坏。她从母亲手中接过字条,仔细看起来。
短短三十几个字,却让她看得入迷。
只见那一笔一划,像翩翩起舞的蝴蝶轻盈落在白纸上。每个字都如精美的艺术品,散独特魅力。它们有的端庄秀丽,有的洒脱奔放,有的刚劲有力,有的婉约柔美。字与字相互呼应、和谐共生,构成优美华章。细细品味,墨香仿佛从字间溢出,让人沉浸其中,感受文字的神韵与美妙。文字之美,如诗如画,令人陶醉。
娄小娥没想到,一张简单的收条,被朱平写出字帖的感觉。
母子俩欣赏字的时候,朱平已坐上人力三轮车,朝鸽子市场驶去。他完全不知,娄晓娥已被他的收条迷住。
三轮车一般不出城,剩下的路朱平只能步行。
这次,朱平没拿米面粮油,只戴了两块石英表。
那个黄三不是很厉害吗?他要去逗逗对方。
朱平到鸽子市场后,径直朝一个年轻小伙子走去。这小伙子是之前被他揍过的十几人之一。
看到朱平走来,小伙子连连后退。当时十几人都被朱平打倒,现在自己一人绝不是对手。
“你想干什么?”小伙子惊恐问道。
“带我去找黄三!”朱平不想和这小喽啰多费口舌,直接说道。
“你……你想干什么?”小伙子又问了一遍。
第一次问是想知道朱平对自己有何企图,第二次是想问朱平找黄三的目的。
然而,朱平没那么多心思,也不理解话中意思。他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耳光,眼神冷漠地问:“听不懂我的话?”
小喽啰心里想问朱平找黄三干嘛,但看到朱平再次抬起的手掌,明智地闭嘴,带朱平向小树林旁的木屋走去。
木屋旁稀稀拉拉站着几个小喽啰,看到朱平过来,立刻提着木棍,如临大敌地向木屋靠拢。
“这黄三的胆子是不是太小了?”朱平轻蔑扫了一眼围过来的十几个人,嘴角上扬,露出不屑的笑容,问身旁的小喽啰。
小喽啰很想大骂朱平,竟敢直呼黄三爷的名字,但想到朱平恐怖的实力,识相地闭上嘴。
“你来这里干嘛?”包万金接到消息,匆匆从木屋走出。此时,他手里拿的不再是棍子,而是一把锋利的三菱军刺。
“找你老大聊聊,咋的?你还能替他做主不成?”朱平淡淡瞅了一眼包万金手里的三棱军刺,又看向他的眼睛,平静地说,“你是不是觉得拿着这东西就有安全感了?我老实告诉你,如果我对你们下杀手,你们这儿的人再多一倍也会死在我手里,信不?”
朱平没理会包万金信不信,说完就朝木屋走去。
包万金看着朱平那平淡无奇、毫无杀气的眼神,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寒意。
朱平从他身边经过,他连动都不敢动,哪怕手里握着三棱军刺,也没信心能伤到这人。
“你很聪明,没逼我动手。”朱平经过包万金身边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不易察觉的笑容对他说。
包万金心里想,不是自己聪明,是被朱平的眼神吓到。
走进小木屋,黄三惬意地坐在摇椅上,右手拿着收音机放在耳边听着,摇椅不停摇动。他仿佛不知道朱平进来。
“我是来跟你做买卖的,你别装了。”朱平大大咧咧在凳子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淡淡地说。
“跟我做生意?卖面粉给我?不知你有多少,什么价卖?”黄三身体仍在摇椅上摇动,说话时连看朱平的兴趣都没有。
朱平没回答,从手腕摘下手表,放在桌上朝黄三推过去:“面粉我有,上千斤,但你们价格太低,我不想卖。今天来是卖手表,一种不用上条还能防水的高级货,就看你有没有兴趣。”
黄三听到朱平的话,像被电击,从摇椅上一下弹起来。他眼睛睁得老大,死死盯着桌上其中一块手表。
那是一块比上海牌还精致的手表,表壳闪着黄色光芒,表带也是金色,看起来非常高档。黄三心脏狂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结结巴巴地问:“你……你说它不用上条,还……还能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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