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知道说话的习惯和喜好的话,很好推测。”阿贝多道。
这话说的,皮尔扎有些不太服气,毕竟两人相识才三天,就算是擅长识查人心伪装他人的自己都不敢保证三天就能做到。
可皮尔扎随即却想,这人是阿贝多,本身就比较特殊,难保有什么特别的信息是他们所不知道的,没准只字片语都能被解读。
只不过若说习惯和喜好,着实有点夸张了吧。
皮尔扎不由舔了下唇角。
“那你说说,发现了什么?”
这一问似乎超出了阿贝多的预期,可很快又觉得理所当然,就像控制室的那一晚,在伪装的表面之下,对方偶尔也会显露出些许戏谑和无畏感——这或许和对方的战斗方式一致,都是那样随意以及直奔主题。
阿贝多并不反感这样,不如说他倒是觉得挺有趣。
他总是对超出平常的事物存着浓厚的兴趣。
“嗯…”阿贝多沉吟了下,终于开了口,“除下属外称呼一般选择敬称,遇见没法回答的问题会沉默,在和不太想搭理的人说话时会更加的‘礼貌’。”
“对待有好感的人会开玩笑。”
阿贝多说到这顿了下,随即同皮尔扎商量:“确定还需要我继续吗?”
他能看到帘子上的虚影似乎抬了胳膊,想都不用想那边的人此刻正捂脸抓狂,对方总是这样,表面的沉稳与实际的情绪多变,就像是硬币的两面,越是表现出来的,越是与真实相距甚远。
这当然很有趣,不是吗?
更何况现在的这种变化似乎也很值得去探究。
阿贝多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对另一人起兴趣,不如说自那次以后,似乎一切都变了许多,不光是周围,更是自己。
当然现在的这样也算是‘改变’。
阿贝多忍不住轻呵,没有刻意控制,声音自然而然传到了另一边。
如果不是因为此刻的场景太过尴尬,伸手掀帘子捂嘴只会更糟糕,皮尔扎大概会直接冲过去。
要忍住,这可是活的‘遗迹’。
而且还帮了自己许多。
皮尔扎正如阿贝多猜测的那样,此刻正捂着脸。他能感觉到自己脸上有些发烫,当然这绝不是害羞,而是单纯的羞耻,就像是先前搞什么活动会时,被迫穿着孩子们制作的布片裙在阿蕾奇诺面前跳舞一样,让人恨不得当场失忆。
“不需要了…”皮尔扎咬牙嘀咕着,“我干嘛要和你对着干呢。”
阿贝多扬了嘴角:“不继续用敬称了吗?”
皮尔扎放下手,就算知道对方看不见,他还是冲对方翻了个白眼:“你都知道了我还装什么。”
“我可没有在别人面前当小丑的癖好。”皮尔扎无语道。
他像是开了闸的坝堤,洪水倾泻般碎碎念着:“你都不知道要维持沉稳、可靠的人设有多难,而且还不能显得太老实,最好能跟那群疯子有类似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