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我可没有赶你走的意思。”夏岭立刻说道,“只是梁砚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还能醒吗?”
他其实只是随便问问,但我还是觉得心口一颤。
虽然医生和我说过,梁砚醒过来的概率还是很大,但我依然没办法忽略掉那微乎及微、梁砚再也醒不过来的可能。
“他……会醒过来的。”我说道,“手术很成功,拍了ct颅脑部分也都正常。”
我说道,“可能他真的是累了吧。”
他一直都活得很累。
我时常会回想起他藏在书房里暗柜那些用来帮助入睡的各种酒。有时候我回去了一趟,从林叔那里拿到了钥匙,从他书房里翻出来一些酒水小心翼翼地装到小瓶子里,带到医院里来喝。
我时常按照他的法子试图入睡。
虽然林叔给我开了单独的房间,但很多次我都在半夜醒来。梦里的梁砚浑身是血,我焦急地询问他,他却什么话都不说,只是看着我很温柔地笑,然后直接死在我的面前。
那段时间我一直睡得很不好,一天里绝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清醒着,看护的护士小姐姐看不下去,想给我拿点褪黑素,但被我拒绝了。
喝酒的副作用依然是头会很痛。但我试着感受着那种头痛,好像梁砚依然清醒着,呆在我的身边。
意外发现是我在他的暗柜里发现了一个暗格,打开一看,最外面放着的是一台我看不懂的机器。
机器的上方还贴着一张我的照片,我拿起来,竟然想不起是什么时候拍的。
原来他还偷拍我。
我把照片放回去,但很快就发现了这台机器的古怪。
“thyatronsyste?”我开始觉得不对劲,这是什么?
我拍下了照片进行搜索,网络给的答案很快,这是一台电休克机。
我瞬间只觉得惊悚。这种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但我根本来不及细想,因为我发现暗格的后面还有一个格子。我摸索了一下,上面没上锁,我轻而易举地打开了。
里面放了一部备用手机。
我给它重新充好了电,有密码,我输入了梁砚的生日,没有反应,输入了他的幸运数字0也没有反应,最后我输入了我的生日,手机打开了。
它看来是很久没有人打开使用了,重新打开的时候微信里跳出一堆弹窗。
我一开始没有管它,后来才突然意识到弹窗的名字不对。
那些一直在往外跳的消息,似乎是我微信号上组织起来的粉丝群。
梁砚为什么会在我的粉丝群里?
我怔了一下,好奇驱使着我,还是打开了他的备用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