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惹他生气了。
我知道我只有唯一的答案。
我说:“好。”
我想告诉梁砚,我为他做了一桌的饭菜,我也为他煮了一碗面。
我想告诉他,那是长寿面,小时候我过生日的时候,经常自己下给自己喝。
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也想和你说一声生日快乐。
从前没有人和我说过的话,我想说给你听。
我的勇气刚在这一刻酝酿好,梁砚却在此时漫不经心地提起来:“以后我没回来你就先睡吧。不用等我。”
话在喉头梗了一下。
我顺从地说道:“好。”
“以后也不要做多余的事。”
梁砚看着我的手,蹙起了眉头,“知道吗?”
多余的事……是指什么?
我的眼睛有些发涩。
我不愿意多想。
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我抬起头,发现早就过了零点。
那句没说出口的“生日快乐”,就这样像泡沫一样消失在了零点的钟声中。
我确实是在自作多情。
也不怪乎此时此刻被自己的子弹射入心脏。
这便是我自作自受。
静了一会,梁砚又问我:“很疼吗?”
他像是开玩笑一样晃了晃我的手,“还能动弹吗?”
我想我不能读不懂梁砚话里的意思。
感情是多余的事,那什么才是不多余的呢。
只是我浑浑噩噩的,过了半天才挤出一个笑容来,扶着床跪在他的面前,用没受伤的左手去解梁砚的皮带。
就在我把脸凑上前的时候,我清晰地看到了梁砚脸上的怒容。
本来就不是恋人
梁砚的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他几乎是态度格外强硬地拍开我的手:“你在做什么。”
他的动作比我想象得要抗拒。
等我反应过来,我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被他的动作带德摔在了地板上。
好在这里铺着柔软的地毯,我并不是很痛。甚至还有心情,用脸蹭了一下地上柔软的羊毛。
我这样狼狈地摔在地上,呆呆地看着他,神情有些茫然。
我这是又惹他生气了吗?
我有些不知所措,缓了一会重新起身,乖顺地跪行他面前,小心翼翼地地蹭过去,把自己的头倚在梁砚的膝边。
他身上沾染的香水味让我作呕。我竭力克制着自己想要呕吐的欲望,微微抬起头,将自己最脆弱的脖颈暴露在梁砚的面前。
但梁砚却根本没有看我。
他垂下眼睛,看向我的目光极其的复杂。
我感觉他似乎有些烦躁,但脸上的笑容却还是那样温和得几乎无懈可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