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一次又一次地被人挂断,我机械地重复着这个动作,已经要麻木的时候,电话突然被接了起来。
我喜出望外:“可以先不要挂电话吗?帮帮我,我想和先生——”
“怎么了?”
——电话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梁砚。
他的声音有些冷淡,“小然,有什么事吗?”
我其实很少求他。
求他的时候基本上都在床上。
我很想求他放我走,求他放过我,或者什么。
但我的嗓音艰涩,最后求的,是让他帮我去找回我的几把猫。
梁砚沉默片刻。话筒里传来细碎的人声响动,我这才发觉梁砚那边似乎有许多人。
他似乎没想到我打电话会说这个。他久久地沉默着,最后才说道:“去吧。”
我如释重负地想挂断电话,梁砚却在那时声音很低地说了一句,“注意安全。”
我隐约察觉到了什么。我在想几把猫的事情梁砚是不是一直就知道,他在袖手旁观吗,还是在等我去求他?
可我感觉都不是。我从别墅离开前往西城区的那一刹,我看见落日笼罩下的巨大宅院,心底却开始感觉到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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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不堪回首
从计程车上下来之后我就直奔他们在我后台留言的那条地址上写的胡同里去。
令人意外的是,胡同的尽头里确实是有一家猫舍,只不过关着门,看上去破旧不堪。
这里比我想象的要荒僻,从猫舍外的透明的玻璃向里开去,我看见一个塑料袋在地上动来动去。
心脏瞬间被攥紧。
我屏心静气地看着那个塑料袋蛄蛹着,然后钻出一个猫猫头,几把猫歪着头疑惑地向我看来。
——正是我的猫。
我呆了片刻,在狂喜中很快就冷静下来,拍着玻璃试图制造动静让几把猫走过来。
几把猫果然注意到了我,但它看上去却好像并不认识我,它走到我面前,我正想着要怎么砸开玻璃把它救出来,下一秒便错愕地看见它站在玻璃边上,正凶神恶煞地向我哈气。
“你?”我心里有些难过,“你不记得我了吗?”
我想隔着玻璃摸摸它,但它手脚并用地划拉着玻璃,焦急地冲我哈着气。
“怎么了?”
我疑惑地看着它,凑近的时候我终于在玻璃上看清了什么——我的身后一个黑影正悄无声息地走近。
几把猫不是在对我哈气,恰恰相反,它正在向陷入危险中的我示警!
我下意识地扭过头,对方却察觉到我想要逃跑的意图,上前几乎可以是凶狠地抓住我的手腕,拿了一块带着古怪味道的毛巾捂住了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