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周景戎的角度可以清楚看到陆初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一下,陆初却将脸扭到一边,隐忍道:“不行……”
男人怎么能在床上说不行?这小子说话还真是没忌讳!
陆初也终于意识到这话不太对,撑在周景戎肩侧的右手抚上了他的脸颊,陆初表情看起来有些难过,“你在下面不舒服,或许是我做得不好,你……别勉强……”
看来那天早上周景戎的反应确实给小兔子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周景戎一颗心瞬间软成了一摊水,陆初的态度让他觉得即便雌伏在人身下也并未处于弱势,大大减弱了他对体位问题的过分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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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骚话谁当真谁就输了,周景戎心里只有今朝没有唯一,但只要能把人骗到手谁还管方式有多下流啊?
不过上他的如果不是陆初而是别的什么人,那人绝对得往死里喝一壶。这么一想,小兔子也算特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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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总有些不得不送的小花,不过,迟早有一天陆初得还给他!周景戎被无边的快感折磨得话都说不出,泪眼朦胧地想。
回国正值年关,陆初放纵了几天回家几乎书不离手,一边还忙着公司的事,两人关系的更进一步似乎对他毫无影响,只有在床上能见到点新鲜反应。
这显然不符合周景戎的预期,让他忍不住往深处探究小兔子究竟在想什么。
春节假期在即公司忙得不可开交,周景戎也不例外,这天开完会他想叫罗露帮忙找份文件。
总裁办公室的门才打开一条缝,就听见罗露情绪复杂地喊了一声,“小陆啊,过来一下。”
罗露和秦宇时不时会在暗戳戳在他的小情人面前编排他,周景戎是知道的,他也懒得管。
不知为何,周景戎突然想听听罗露会怎么跟陆初说,便保持一条缝站在门后没有动。
秘书位和总裁办公室不过一墙之隔,就周景戎这个位置听得简直不能再清楚了。
罗露搓着手,意图含蓄地切入话题,“你这趟跟周总出去,玩儿得还好么?”
陆初不明其意,平板板道:“挺好的。”
“……摩顿岛天气怎么样?”
陆初:“挺好的。”
“……”
对陆初隐晦本身就是种极致的错误,罗露及时醒悟,贴近陆初小声道:“你们那个了吗?”
说完还比了个露骨至极的手势,就不信陆初不懂。
陆初并没有周景戎想象中的羞怯或不好意思,仿佛罗露问的依旧是前面一个“天气好不好”的问题,只是陆初的回答变成了,“做过了。”
罗露被陆初的反应噎了一下,回想这两天陆初身轻如燕毫无异样,不禁感叹大学生小伙子的身体就是好,经得起周总折腾。
但周景戎有多流氓罗露心里有数,长期下去肯定不行,再次压低声音说:“你可别什么都顺着周总来,他兴头上来了什么都做得出,还是你自己的身体最要紧……”
听到这话周景戎的拳头瞬间就紧了,门把手差点都没给捏变形,他有什么可注意身体的?被上的明明是老子!
这就被他小白兔的外表迷惑了?臭小子在床上就是个人形打桩机好吗!
什么清纯校草,都特么是给外人看的好吗?
那两极反转之剧烈,要不是陆初对感情迷茫懵懂至极,周景戎都要怀疑他是在装傻充愣耍自己了。
罗露一句话将周景戎拉回现实,“小陆,周总这人你可能还不太了解,但姐作为过来人得给你提个醒。看得出你是个正经孩子,和周总不是一道人,趁着现在他新鲜劲儿还没过去,你可别浪费了,以后离了他也好干点别的……”
位置
罗露习惯性委婉用语,这回陆初却出奇的听懂了,脸色有点不太好地说:“我知道,但是不需要。”
这种事罗露早已见怪不怪,会特地提醒陆初可见他对小兔子是真心关照了。
切,劝陆初多捞点,还用她怂恿?
周景戎对小情人们什么时候吝啬过?即便跟了他不到一个月的最后离开也是五六位数起步,何况是鞍前马后伺候陪伴了他这么久的陆初。
只是陆初的态度倒是怪了,周景戎万花丛中过,见惯了各种尔虞我诈,陆初实在不算一个狡猾有挑战性的猎物。
每一步都是周景戎招招手就来了,跟奋力一拳打在棉花上似的,丝毫没有预料中的有趣和刺激。却偏偏每一步都令周景戎猜不透,磨足了他的耐心。
陆初不图钱不谋利,那待在他身边的理由是什么?图感情,光想想周景戎都能笑出声,怎么可能?
办公室外罗露气急:“你……”
陆初说:“罗露姐你放心,我摆得正自己的位置,不会给公司和周总带来一丝莫须有的麻烦。”
摆得正自己的位置,什么位置?陆初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周景戎不懂。
周景戎是个利己主义者,奉及时行乐为人生信条,只会挖空心思找法子取悦自己。在情场上……不对,于他而言可能没有情只有性,周景戎的底线仅仅是你情我愿,后续玩腻了就砸钱解决。
陆初只是单纯,但不傻,随便上哪一打听都该知道他周景戎是路什么货色,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留在他身边呢?
陆初,你究竟图什么?
周景戎倒回办公椅里出神,没给这一千古难题想出结果,倒先接到了老爷子的电话。
“快过年了,什么时候把小陆带过来瞅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