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甲鱼还是被他解决了。
甲鱼在厨房斩台上,还算是表现优秀的。草鱼就不行了。我见到它们的时候,,多半已经被牤牤利落地变成两半了。
我看着草鱼胸腔里一个跳动的小血肉块,惊异地问牤牤:“它还活着?”
牤牤没有理我,反而开始教我刮鳞技术——但我这辈子都不打算处理这种活物。
杀鸡是最可怕的,牤牤让我拿着那鸡,我压根不敢——它啄我或者抓我怎么办?
我提出我来砍头。
牤牤表示质疑:“你行吗?”
“我行的!”
牤牤一手攥住公鸡的翅根,把它身形牢牢锁住,一手拽着公鸡的脑袋,让它把脖子露出来。
引颈受戮!
我微微眯眼,鼓起勇气,狠狠给了它脖子一刀。
公鸡:“咕嘎!呱!咯咯咯!”
它疯狂挣扎起来,鸡爪在虚空乱蹬——我压根连人家皮都没划破!
我感觉这刀在我手里,使得跟块没开封的铁片似的,一点也不利索。
最后还是我提着鸡,牤牤来宰杀。
攥着公鸡的翅根,我感觉到一条温热鲜活的生命,就此消逝了,那些鲜红的鸡血全都滴滴答答落在雪白小瓷碗里,慢慢变成暗红色,然后倒进汤里跟它的主鸡一起做熟——其实还挺好吃的,挺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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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干了三碗饭!
有一天,爹爹和连芳姑姑吵架了,我看他俩老半天不和好,想起故事书上的一个故事,就给了连芳姑姑一个橙子,说爹爹已经知道自己错了。又到客厅里给了爹爹一个橘子,说连芳姑姑愿意原谅他。
“她他真这么说?”
“嗯!”
我对他俩都分别肯定地点点头。
然后爹爹去找连芳姑姑,就被赶出来了。
爹爹大怒,斥责我胡说八道。
他越说越生气,越说越生气,把我骂哭了还没停。
最后我委委屈屈地说了是从故事书上看到这样做能帮人和好,才出的这个主意。
爹爹怒气一滞,语稍微和缓了点:“以后不要好心办坏事了!”
这还不是我在这家里最尴尬的,最尴尬的是有一回,我找爹爹问作业问题,结果打开门不小心看见他没穿衣服和连芳姑姑搂在一起……
青天白日的,你俩为什么不锁门啊!我靠!我只是想问个作业!我才十岁啊!
我感觉脑海剧震!辣眼睛!
马上把门给关上了。
我爹穿上衣服开门出来,给了我五块钱,让我下楼自己个儿去买东西吃,再去玩一会儿再回来。
我接了钱,出了门,买了东西,在公园里转来转去,只感觉自己特别煎熬。还觉得很难受——又尴尬又恶心的。更不知道回去如何面对他俩了。
好在爹爹和连芳姑姑同样也不知道怎么面对我,所以他们决定——把我送老干部局和公公牤牤住去,并且再也不接我来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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