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雨哈欠连连,“反正我没跟他睡过,我只跟你睡过。满意了?”他不耐烦地收紧身体,“做不做?不做我睡了。”
白清恒明白他话中之意,脸上这才露出笑容。“既是如此,有劳神医为白某守了十年身。白某定要好好答谢。”
又是一番折腾,姜云雨差点被他弄昏过去,心道幸好自己偷吃了几粒提神醒脑的药丸,不然真要败在这人耐力之下。
又过多时,感到灼热液体进入自己体内,姜云雨恍惚间听那人在自己耳边说,“小雨,我要下山。”
姜云雨内心清醒得很,这句话白清恒终究还是说出来了。如他这般闲云野鹤都对稽古神书存了三分好奇,又何况白清恒。
“你跟我一起走好吗?”白清恒此行必然凶险万分,有姜云雨这个神医在身边,怎么说也多一分保障。只是这句话间有多少真情多少利用,连白清恒自己都说不清。
“随你。”姜云雨神志不清地啜泣起来,身体被弄得乱七八糟,心亦如是。
白清恒冷静注视着身下沉浸在快乐中的艳丽容颜,这人捧着一颗真心傻傻送给自己,就如同十年前一般,可惜自己没有同样一颗真心来回应。再陪你玩一阵吧,他拨开姜云雨的乱发在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就像上次一样。
那个时候即使没有姜云雨自荐,自己恐怕也会哄他动心让他为自己出生入死。他早知那群匪徒所在,只缺一个领路人,也只有这个傻子会真的上当毛遂自荐。
“小雨,你真是我的福星。”男人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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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要去?”黑衣男子站在桃花树下,剑眉紧紧蹙起。
姜云雨身穿一件粉衫,远远看去仿佛要有满园桃花融为一体。“白雁帼身上的断芳魂并不难解,纵然旅途劳顿了些,却也非难事。”那死丫头在山上憋闷极了,得知自己能下山放风别提多高兴。用姜神医的话来说,疯娘们发癫了。
“你当真要趟这浑水。”锦竹一身怒气几乎有若实质,稽古神书每次出现都掀起一阵腥风血雨,私心而论他自然不愿意姜云雨以身犯险。姜云雨身形稍动,露出单薄衣衫下的暧昧痕迹,男人见了更是怒气难掩,脱口而出,“就为了白清恒?”
姜云雨不置可否,只是淡淡道,“你若看不惯便留在山上看家罢。”
锦竹陪伴他多年,深知姜云雨脾气,这人一旦下了决心任谁都难以动摇。他深深看了对方一眼,眼神中似有无奈,“我既然发誓要护你周全,又怎么可能让你一人去,你莫要拿话来堵我。”
“你那些仇家都处理完了?”姜云雨依稀记得自己捡到这人浑身是血时的情景,那时他已经进气多出气少,若非遇上自己恐怕早就成了一缕冤魂。
“从前的事早就忘了。”拳头握紧又松开,“我这条命是你给的。”
姜云雨应了一声,脸上没什么表情。从袖中抽出一把折扇晃了晃,随手拍了下男人的屁股,“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收拾东西。”
锦竹脸色微黑,心说这人风流的毛病究竟什么时候能改,卷了卷衣袖无奈走进鸡舍。“要几只?”
姜云雨继续站在树下当他的桃花美人,“白家车大,都带上吧。”他懒洋洋欣赏高手捉鸡,锦竹的身手越发俊了,一手捉两只,不消片刻一院子的鸡都进了笼子。这鸡说来也奇怪,竟没有平常鸟兽的腥臭味,反而有股奇异的药草香味。
姜云雨扫了眼,便瞧见那只名叫活血的鸡如鹌鹑一般蹲在角落里,嘴角忍不住弯了弯。
神医下山,带了一马车的小鸡仔,这事实在荒唐。就连姜云雨那一院子桃红柳绿的美貌药童也少了几分离愁,嘻嘻哈哈聚在一起猜测自家先生到底要做什么。唯有绿酉垂着头不声不响抱着一个竹箱跟在姜云雨身后,姜云雨伸手挑起他的脸,少年清丽面容上两只眼睛肿的像个桃子。
“没出息。”姜云雨低声骂了句,一踩脚凳上了马车,“你留下,东西给彤英。”
绿酉一慌,跪了下来。
“雷鸣刀身上有伤未愈,你看着他,让他住满一个月就滚。”姜云雨何等心思,怎会不知自家小童一颗芳心挂在那根木头上。真是便宜了那傻子,他心道。
绿酉面上一喜,点着头又要落下泪。他本是大官养在宅中的金丝雀,后来失了宠就被人送到姜云雨这贴身伺候,如今要分开,心中满是不舍,“先生……”
姜云雨似是想到什么,又从马车中探出头,“忌房事。”那笑容怎么看都无比恶劣。
绿酉在心里骂了句贱人,把手里的东西塞进彤英怀中,看着少年手忙脚乱离开,“有劳你了。”
马车里白雁帼嗑着瓜子发出啧啧啧的声音,“姜云雨我就觉得奇怪,你怎么老把这小美人带在身边。”
姜云雨看了眼抱着竹箱磕磕绊绊的少年,移开眼。
“难不成你真把人睡了?”
白雁帼感觉姜云雨突然看了自己一眼,目光森然十分可怕。她吓得心中一跳,回过神时对方已经恢复成平时漫不经心的模样。她感觉对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姜云雨有话要说最终只是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叫嫂子。”
“滚。”
作者有话要说:小姜:我深刻觉得盒饭要加鸡腿……好累啊
小白:再加块猪排。
茭大菜:秀恩爱滚!
☆、八
距离姜云雨一行下山半月余,江湖上发生了一件大事,长清派大弟子姬向野遇袭重伤。长清派以长清剑法闻名,其中尤以大弟子姬向野深得剑法真传,在江湖上也算是炙手可热的青年俊秀。如今爱徒重伤,长清派掌门不惜重金广求医。此时姜云雨下山的消息早已传遍江湖,不出意外他也收到一封长清派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