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读懂他的想法,有些小心地问他,要不等俺去银行兑换,兑换完了就把钱给他,俺把手里的望远镜留下来做抵押。
德国司机用德语骂了两声,说真麻烦,早知道就不搭载我了。
老夫尴尬地笑笑,没有办法的嘛,俺没有马克(德国货币),暂时还没有办法。
一筹莫展之际,后座位上的男人开口。
“我给他付。”
他拿出马克丢在手刹旁,司机满意收下。
然后我俩都下了车,老夫有些困惑,他难道也是慕尼黑大学的学生吗?
老夫想开口问他,从口袋里拿出大洋给他,虽然没有马克,但可以拿大洋去银行兑换。
话说大洋和马克的汇率是多少?俺应该拿多少合适呢?
老夫怀着满心的疑惑,翻了翻背包,结果摸了个空。
卧槽什么都没有!不会是刚才下游轮的时候,被偷了吧。
父亲提醒过我,国外不比国内,小偷和抢劫犯很多,让俺留个心眼,看好自身的财务,注意自身生命安全。
这才刚到慕尼黑大学呢,全部钱财不翼而飞。
“schei?e!”
老夫冒出句脏话,反应过来身旁还有人,连忙谦声道:“不好意思先生,我没有在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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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刚转身,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那家伙去哪里了啊?
怎么俺掏个背包的功夫,人都不见了。俺还想还他钱呢,刚才的车费还是那家伙付的。
他的模样看起来瘦削又冷淡,骨架小,五官平和,根本不像个欧洲人,显然是个亚洲人。
而且他个子高,排除日本人,还有他说德语的口音,排除朝鲜人。
我有八分把握,他应该和我处于同一个国度。
对于他,俺没有多少印象,毕竟是在车上匆匆一面的人,连话都没说几句。
后面老夫就把他忘记了,忘记他的那张帅脸。老夫还有些懊恼,没有仔细凑近看看他的面容,我们只是匆匆而过。
我将他抛掷脑后,不再去细想,赶忙提着行李箱去植物保护学院报到。
俺学的是昆虫专业,属于植物保护学院。是比较小众的科学研究学科,我们国家在民国时期刚刚开设这门专业,人才稀缺,教学条件和环境都很欠缺。
父亲看准国家需要这方面的人才,就把俺派出去留学深造,从做决定到实施,他老人家全程没有问过俺,真他妈过分,俺又不喜欢虫子,那玩意看着就恶心。
父亲不顾俺的反对,将俺打晕了送到游轮上。
临走的时候,父亲还让船长转达口信。
他说:德国有张族长和齐先生在,有缘的话,说不定能遇见。
张族长是谁?齐先生是谁?
老夫问船长,船长说他只是传递口信,其他的一律不知。
好嘛,俺又被蒙在鼓里。稀里糊涂地就跑到德国留学了。
留的是鼎鼎有名的慕尼黑大学。
老夫报完道就去了宿舍,和他们四个人擦肩而过。
俺没觉,他们也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