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奶奶,世子说住在书房挺好的。”
没曾想遭到拒绝,宁雪滢被气笑,坐起身挑开帷幔,刚要询问?详情,却?见那人站在青橘身后三尺之外,意味不?明地看向她。
骨子里坏的人,与?几重魂魄无关,宁雪滢又气又羞,不?满地睨了青橘一眼。
小丫鬟与?那人合起伙来诓她。
青橘讪讪一笑,脚底抹油地跑开。
还贴心地为小夫妻合上房门。
小丫头跑得倒是?快,留下宁雪滢一个人发?窘。
“被子在柜子里,自己去拿。”指了指摆放在墙角的樟木五福捧寿纹方角柜,宁雪滢躺回床上,翻身向里,不?再搭理人。
卫湛走到方角柜前,取出?叠放着的龙凤锦被,又走回床畔,静默着将霸占了一整张床的女子向里推了推。
宁雪滢缩在被子里,视野由亮到暗。
屋里的烛火被那人逐一熄灭,独留床边一盏。
床帐中?传来清浅的兰香,沁雪冷冽,却?让宁雪滢悬空多日的心有了着落。
被丢在雪地的那晚,男人身上散发?的是?鹅梨香。
那是?卫九,与?卫湛完全不?同的另一重魂魄。
姑且如此说服自己,宁雪滢闭上眼,默数起时日,再有四?日又将逢九,卫九还是?会被机关术所困吧。
蓦地,身上一轻,她下意识扭头,被身后的男人掀开了被子。
屋中?有地龙,身穿单薄的寝衣也不?会觉得冷,可宁雪滢还是?环住双臂,不?解地问?道:“你做什么?”
卫湛坐起身,长臂一伸,握住她的一只脚踝向上抬起。
光裸的玉足已经消肿,脚底余留几处细小的伤痕。
“还疼吗?”
被抬起一条腿,宁雪滢坐不?起身,扭头面向里侧,细软着嗓子嘟囔道:“怎么不?疼?”
赤脚徒步在雪地的经历,给了她厌恶卫九的理由,转而对?卫湛也有了抵触心理。
她蹬蹬腿,不?满道:“你抓疼我了。”
卫湛松开手,却?又捉起她的另一只脚查看。
同样也是?消了肿,脚底留有伤痕。
女儿家?的脚,足弓圆润,脚趾秀气,透着粉白色泽。
卫湛握住那只小脚,如握白璧。
被男人怪异的举动羞到,宁雪滢曲膝缩腿,却?是?没能如愿。她心思一转,抬起另一只脚直击男人面门。
谁让你不?松开我。
坏坏的心思都写在脸上,她绷直脚趾点在男人的鼻骨上,蓄意想要激怒这个温淡的“冰坨坨”。
卫湛任她胡作非为了会儿,随后拍开她的脚,面无表情地躺回床上。
听闻朝中?有几位风月情场的常客,酷爱美人足,后院受宠的妾室未必貌美,但个个是?美足,对?此,卫湛曾嗤之以鼻,可这会儿眼前总是?漂浮出?妻子那对?小巧玉白的足。
他转过身,看着背对?而眠的妻子,忽然伸过手,将人强行拽进自己的被子里。
被一再折腾,宁雪滢再好的脾气也有了恼意,“明日还要早朝,不?安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