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返没有催他回忆,近距离看着他光滑如瓷的皮肤,扫过他殷红泛肿的眼尾。
凝了半晌,怀里的人扯开了他的浴袍。
祁返没有反抗,讶然道:“怎么,看到你的犯罪证据食欲大发,又想咬一个?”
他为难了片刻,叹气:“那就咬左边吧,右手是惯用手,不方便。”
盛枝郁没有搭理他,认真确认了那两道咬痕后,松手退开距离。
不是画的,不是纹身贴,是真真实实的带血的咬痕。
手腕上的先不谈,光是锁骨上那一块就不可能是祁返为了开脱自己咬的。
……所以,罪魁祸首真的是自己?
思索的时候,一只微冷的手忽然触上侧脸,指尖抚过他的下唇。
那温热的触感摩挲过唇角微肿的地方,然后探入了盛枝郁的口中,压住了他微尖的下犬齿。
盛枝郁眼神一凛,用力地咬下。
“嘶。”祁返吃痛,却慢悠悠地把手抽出来放到他眼前。
“你看,这颗牙咬的跟你昨天晚上咬的形状一模一样。”他说,“别想抵赖。”
盛枝郁:“。”
“不过你不记得也正常,”祁返收了半分玩笑,“你昨晚被下药了。”
“我被下药……”盛枝郁看着他,“你这么清楚?”
“怀疑的话,可以查监控。”祁返说,“你昨天晚上凶成那个样子,我都以为你是借着被下药,想把我的心窝子掏出来吃了。”
想起视频里的自己,盛枝郁无意识抓紧了被角,“那你趁人之危?”
祁返抬起被咬的左手:“可是我觉得你比较危险。”
“……”
事实和他想象中截然相反,盛枝郁难以接受。
他沉着脸色将人推开,想下床时,右手却不知落到床心的哪处,摸到一片潮湿。
盛枝郁猛地僵住。
祁返看着他耳后攀出淡淡的红,明白了什么,带着调笑低声道:“昨晚喝了酒,又闹太晚,把你收拾好了就没精力收拾床了,好像弄脏了。”
盛枝郁额角跳痛:“闭嘴。”
这位可是渣攻组传言身经百战的渣男,这种局面当然游刃有余,就不该在床上和他谈事。
但刚移到床沿,盛枝郁又被祁返强势地揽了回去。
他被抱到床尾,动作牵动了后腰之下,那阵难以启齿的麻痛瞬间让他僵住。
“……你做什么,”盛枝郁克制着表情,但手还是下意识地攥住了自己浴袍领口,“想死?”
炸毛了。
“不想。”祁返嗓音随意,“只是床下有玻璃花瓶的碎片,你光着脚下去又要受伤。”
他的视线扫过盛枝郁警惕的双手,往下探了两寸:“毕竟,你本来就够不舒服了吧?”
意识到他的目光在看哪,盛枝郁抬手抓住了他的肩膀。
“……原来你知道我不舒服啊。”他借力起身,漂亮的五官落出笑意,漾着淡淡勾人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