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郁,你是不是在白月光组太顺风顺水了,所以不知道你说的对我来说压根算不上威胁?”
祁返慢条斯理:“我拿的是渣男剧本,和谁睡,睡多少个,崩不了我的人设。但你……很有可能当场被判任务失败。”
盛枝郁静静地看着他。
“不过,帮你也不是不行。”祁返慢慢朝他伸出手,“我的袖扣呢?”
看着他渐渐霜冻的脸,祁返低声轻笑:“你不会丢了吧?”
是想丢的。
没找到机会而已。
对盛枝郁来说,这枚袖扣就相当于昨天晚上的证据。
祁返要他拿出来,就是当着他的面重申——自己被他睡了的事实。
盛枝郁重新掀起眼睫,黑瞳浸在隔间的光里,退却了先前迂回的耐心。
他抬手触上祁返的下颌,迈步靠近。
“你这么好奇,我有没有丢你的东西么?”
馥郁绵长的果香从他唇齿间蔓延,沾着一点点微醺的酒意,落到祁返的皮肤上,蓦地有种被炙烤的错觉。
他往怀里靠,祁返便下意识地抬手扶住了他的腰,慢步后撤。
“说实话……挺想的。”
“那你想吧。”
盛枝郁的手立刻从他的下颌落到脖颈,手腕施力,很快就将人按到墙壁上。
祁返猜到他会这样,唇角微扬,露出无辜的笑意:“动手?”
盛枝郁懒得和他多说,屈膝压住了祁返的膝盖,蛮横地脱了他的外套,俯身拽住那件毛衣的衣角。
祁返挑眉,还想说什么,温热的唇忽然落了下来,咬住了他的唇角。
盛枝郁是烦这个人再干扰他的任务,顺带着恶心他一下,反正他现在是病人,吃亏的肯定不是他。
却没想到祁返好像就被他这个吻封住,倏地停下了反抗。
盛枝郁一把将毛衣拽了出来,退回距离,挑衅地看着眼前的人。
他的舌头尝到了点腥味。
祁返的头发因为他的粗暴脱衣而略微凌乱,但却出乎意料地没什么情绪,淡淡地和他对视一眼之后,转过身把外套重新穿上。
黑色大衣拢在男人宽厚的肩膀上,他指尖轻收,腰上那根装饰用的系带随之束紧。
这人的身材比例没得说,窄腰长腿,一收就显了个彻底。
由始至终都没有说话。
……难道是被刚刚那个吻气到了?
盛枝郁重新看向手上的衣服,宝蓝色的毛衣暖烘烘的,还带一点浅香,他略一屏气,才套在身上。
祁返不知什么时候退到隔间的角落,视线温沉地看着盛枝郁的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