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不是问我,仿一枚珍珠袖口要多久么?”陈依晚说,“我尝试了一下,有点着急,把手弄伤了。”
祁返看着那枚大致同款,但细节上还是略有差别的袖口,笑了下:“你倒是挺努力的。”
陈依晚垂着眼。
祁返调整了一下姿势,才重新换了干净的纱布:“手给我看看。”
意识到他是要帮自己处理伤口,陈依晚摇摇头:“没,盛先生帮我擦过药了,你先看看你的伤口……出了好多血。”
“他帮你擦药?”祁返却好像没听到他后半句话,“不是他带你过来,让你自己上的?”
陈依晚终于发现,祁返好像只对和盛枝郁有关的话题格外上心。
祁返嗯了一声,没再说话,而是继续处理伤口。
陈依晚虽然被那触目惊心的血迹吓了一跳,但也很快反应过来,祁返现在处理伤口的手法太过粗暴。
“……不能去医院吗?”他小声问,“刀口很长。”
“哦,忘带医保卡了。”
陈依晚:“……”
陈依晚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这是个玩笑,而自己又错过了笑的时机。
他犹豫了一下:“要……找顾先生帮忙吗?”
祁返轻阖的眼慢慢睁开,垂落的眼睫拢着一片暗光。
“不了,没多大点事。”
【你要是实在是疼……我刚刚看到盒子里有一盒布洛芬。】
好一盒布洛芬。
虽然伤口在脱离副本后就会消失,但经历的痛是实打实的。
祁返神色漠然,没说话。
……顾望舟对他的敌意好像莫名其妙地变大了。
系统看着他的伤口有些无奈:【……说了让你别去招惹变态,后悔了没?】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以顾望舟那个性格,不做点什么,他又怎么会罢休。]
而且,不过是无意遗漏的小饰品而已,顾望舟怎么会那么在意那枚袖扣?
书房又静了下来,祁返实在是不习惯让人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抬手:“你做的袖扣呢?”
指尖因为失血有些凉和苍白。
陈依晚这时候倒不好意思了:“还差一点。”
祁返:“手举着累。”
那枚袖扣被小心翼翼地放在他手上。
陈依晚本以为他是用来打发时间,没想到祁返看得很认真。
他有些紧张,小声问:“当时你说把照片上的黑珍珠换成白珍珠,我试了一下,效果很好。只是我手不够巧,没嵌好。”
“嗯,没关系。”祁返抬起另一只手,把半成品放到手腕上,偏脸看了一会儿。
陈依晚以为是这件物品入了他的眼,神情略微有些期待,就又听见祁返哂道:“我本来也不喜欢白珍珠。”
他脸色骤变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