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意允有找过祁返,而佣人对他统一的回复都是,很多事情需要祁先生去确认,所以他们也不知道祁返又被找去了哪里。
“你也是挺了解主角的性格的,笃定了他不会去后厨找你?”
“嗯。”祁返的指腹轻轻摩挲过他的手背,“十八岁的第一支舞,我不想和他跳。”
话音刚落,盛枝郁就感觉到自己的腰间被轻轻扣住。
祁返将他牵着转了半圈,低头捉住了他的视线,嗓音温慢:“现在,你是不是该赔我一支舞?”
琥珀色的双瞳像一汪清泊,盛枝郁能清楚地看见自己的倒影。
他视线稍抬,漾出极轻的笑:“你躲着苏意允,然后找我赔你?”
“嗯。”祁返应得轻易,“二哥不陪我跳舞,那我不得找大哥?”
盛枝郁的指尖轻轻落到他的下颌上,沿着他的轮廓轻轻摩挲,声音轻慢沁着从容的笑意:“你就这么想占你哥便宜?”
这句哥是祁返自己要叫的,可是当他真的从盛枝郁的口中听到时,却又感觉浑身的血液都跟着烫了一度。
如果盛枝郁真的是他的哥哥……
祁返忽地低头,一口咬在了盛枝郁雪白修长的颈间。
“嘶……”盛枝郁没设防备,猝然被他这么使坏,只觉得颈侧刺刺地发疼。
他回头看了祁返一眼:“发什么疯了,又开始咬人。”
“没疯。”祁返的声音比先前哑了三度,眉尾眼角落上了淡淡的痞意,完全不是后花园里那副无辜小白花的样子。
他舔了舔微尖的犬齿,恶劣地开口:“不真的下口,又怎么能算占哥哥的便宜呢。”
盛枝郁压着祁返的肩膀稍稍推开,掌心覆盖在自己的颈侧,一个濡湿的齿印赫然就在其间。
他轻哂了一声:“我才不要你这么没大没小的弟弟。”
祁返含笑捉住了他的手,对盛枝郁的批评不以为意:“想和哥哥跳舞也叫没大没小么?”
“……我不会跳舞。”盛枝郁后撤半步,腿弯抵在床沿上,这才发现自己的双腿很累,又慢慢地坐了下来,“以前也没跳过。”
“这么巧?”祁返却道,“我也不会。”
“……”盛枝郁这下是真觉得有些好笑,“那你要我和你跳什么?”
片刻的沉默后,祁返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俯下身和他对视:“盛枝郁,你十八岁生日是怎么过的?”
这个问题有些突然,盛枝郁回忆了片刻。
他十八岁的时候已经出道了,工作正忙,每天奔波在不同的城市。
十八岁的那天,他正在飞机上,跨零点的时候他用只是看着自己开了飞行模式的手机,用上面的世界时钟倒计时,然后给自己说了声生日快乐。
十九岁的生日倒是挺轰动的,毕竟那时候他已经有粉丝团和后援会了,下班的时候经纪人给他准备了蛋糕和礼物,也算是人生里为数不多的几个惊喜。
“没过,在飞机上睡了一觉。”他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