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生本来想说,我哪儿也不需要你帮忙啊,可是听到唐可最后那句话就愣了,你想还我啥?我想要的你能给么。
陈生苦笑,一时间啥也说不上来了。
唐可也低着头,不说话。
陈生叹口气,“别整没用的了,帮你也是帮我自个儿。”那可不,把唐可从周宪章那儿弄出来那确实是对陈生有好处的。
唐可抬头笑,“你打算怎么和曾良谈?”
陈生当然不是用谈的,灭了烟对他说,“你在这儿等我,我待会儿过来叫你。”
陈生到包厢里面儿找着曾良给他说了几句,曾良就跟着他出来了。
唐可抬眼一看,曾良脸色有点儿发青,正要开口就听陈生说,“小可跟我来。”
三人一起坐电梯上了三层楼到了一套间,陈生敲了敲门,里面儿有个穿着西服的高大男人来开门。
唐可进去一看,里面儿有好几个穿着西服背着手站着的男人,一看这气势就是保镖,唐可愣了,这气氛咋有点儿不对头。
陈生招呼唐可坐在沙发上,自己坐在他边儿上点了支烟,指着对面儿的沙发对曾良说,“坐。”
曾良脸色铁青,坐到沙发上,强自镇定,说,“找我什么事?”
陈生闲闲地吸了口烟,说,“你别紧张,就是想打听点儿事儿。”说着示意唐可,“问吧。”
唐可愣了,这样儿对曾良真的没问题么,人毕竟也挺红的啊,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
陈生压低声音对他说,“别担心,你尽管问就好了,他会回答的。”
唐可摆手,“不是这个…”
娱乐圈挺乱他也知道,可是除了周宪章这事儿之外,他还真没直接接触过。看现在这状况,明显是陈生利用手段来压曾良呢。
唐可心里五味杂陈,这无论从哪方面来说他都是必须要问的,可是他从,没做过这种事儿,这下还真有点儿难开口。
陈生先开口了,“曾良,说说你和周宪章的事儿吧。”
曾良看着他,没说话。
陈生弹了弹烟灰,“他为什么看上你又为什么甩了你,说说看。”
曾良还是啥也不说。
陈生冷了脸,“你也是过来人了,啥也不说咱们都不好过。”
曾良也是怕的,没硬气一会儿就全都说了,毕竟他是真的斗不过陈生。
唐可就在边儿上听着,心里渐渐有谱了。
根据曾良说的,只要他不闹,乖乖地听周宪章的话,周宪章说啥他都一言不发地顺着,过不了多久周宪章就会腻了他了。
说到底还是那句话,人都是贱,他越是闹周宪章就越是要把他治服帖了,他越是较劲,周宪章就越是揪着他不放,可只要他先松了服软了,周宪章就会觉着没意思了,玩儿够了他的身体就会彻底对他不感兴趣了。
见朋友
曾良被周宪章狠狠教训了之后就变乖了,一开始周宪章特受用,心里特满意,可是过不多久曾良就变得越来越死气沉沉了。
刚开始周宪章还挺耐心的,问他怎么了,还哄着他。
可是曾良还是那幅要死不死的模样,周宪章忙得很,养他本就是为了给自己找乐子,可是这人倒好,天天儿的一幅死气沉沉的模样,就给人添堵了。
那天周宪章让他跪下口交,他也乖乖跪下含住了,周宪章揪着他的头发说,看着我!曾良也抬眼看他了,也表现出了一幅很享受的模样。
可周宪章就是觉着不爽了,当即一巴掌挥过去把人抡到一边儿去了,从那时候开始周宪章就觉着他腻味了。
也是,都玩儿了大半年了,每天回去床上躺的就是那一个人儿,也该觉着腻烦了。
陈生面儿上从来不提,可是背地里那些手段当然也一个不少,虽然对付周宪章显然是不可能,但是处理像曾良这样儿的小问题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样儿的事儿唐可虽然说心里明白,可是也没咋直接接触过,这下心里忽然就明镜儿了。
他以前就着陈生对他好,是个不折不扣的好人,而且在圈里也算是一挺受人尊敬的人,可是他从没往深处去想过。
这下才忽然惊觉他以前看到的全是面儿上的那些东西,往深处去说,他对周围的人,包括陈生,吴泽,古清和,甚至周宪章,是一点儿也不了解。
——
那天晚上周宪章和朋友骑马去了,之后一帮人又去会馆里打台球。
周宪章手指骨节分明白净修长,身材又好,他那样叼着烟俯下身眯着眼瞄准出杆的一套动作简直像艺术品般让人移不开眼。
一帮朋友有的是爱打台球,专门来拼的,还有的人就是来找乐呵的,玩玩台球也就是顺手。
周宪章打完一局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之后就坐在边儿上的沙发上休息了。
这个台球厅也是专门开给k区周宪章这一阶层的人的,里面有陪坐的男孩女孩,来玩儿的时候可以随意挑几个过来,要么有的人就是带着自己的伴儿来的,现在坐在周宪章边儿上的就有一个男人是带着他最近养的小情人来的。
那男人是周宪章朋友圈里的一个人,两人也认识很多年了,算是挺熟的,那人和自家小情人亲亲热热腻歪了一会儿,一抬眼看着周宪章正一个人坐着就打了个响指叫来两个男孩,笑着说,“三少,自个儿玩儿多没意思,挑一个陪你玩儿玩儿?”
这种一起玩儿的狐朋狗友都是叫周宪章周三少的,一听就忒不正经。
周宪章吹了口烟,懒洋洋的眯着眼看跟前儿站着的两个小男孩。
他边儿上那一朋友看他这反映就说,“怎么?三少是不是还惦记着sandy?哎哟,你早说啊,我这就叫人把sandy给你送来。”说着就要打电话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