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慢点吃慢点,哎呀,小姑娘,你放心这里还有。”
月亮社区栋,住在三楼,江大爷的老伴苏婆婆和蔼的看着眼前拿着馒头就往嘴里塞的小姑娘。
她长的瘦瘦小小的,一张娃娃脸,眼睛看着没什么情绪。
吃起东西来因为塞的太猛,嘴巴一股一股的,让苏婆婆恍惚间想到了自己孙女之前养的仓鼠。
看似斯文,可她动作很快,一口接一口不停的往嘴里塞,就像是很久没有吃过饭似的。
现在这年头很难看到吃馒头都吃的这么带劲的人了。
穿一件脏的全是泥的汉服,像是从什么泥坑里滚过一圈。
刚才脸上都有泥,是苏婆婆拿了个洗脸巾给她擦干净了。
已经在城里住了好些年的苏婆婆实在想不到眼前这小姑娘会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她说她叫柳恕。
但不是树木的树。
她有些担忧:“小姑娘,你是不是碰上什么事了?你跟婆婆说,要是情况不对,我们陪着你去报警。”
这样的情况,苏婆婆只能认为,眼前的小姑娘是被人关起来或者囚禁起来,才会这样形容狼狈。
近些年虽然安全,可这样的事情并不是没有。
只是这小姑娘让人惊叹,竟然还会一手神奇的针灸,扎了两针,她中暑的老伴人就清醒过来了。
她浑身上下也就那个装着针的包最为干净,一点泥都没沾。
啃着馒头的柳恕这才抬起头来,冷清的眼底略有一丝茫然:“报警?”
“对啊。”苏婆婆以为她是没想到报警上面去:“你是不是被谁……关起来了?好不容易逃出来的?”
人老了电视看的不少,苏婆婆心里面胡思乱想。
柳恕听了,细细分辨,而后摇了摇头:“我没有被关。”
从她恍惚间来到这里,以为自己死后来到了地府,却总觉得不太像。
阳光太过刺眼,地府不该有这样的光。
周围的路人都在惊叫,柳恕看见了围在一起的人。
她本来是想过去问问情况,便看见了倒在地上的江大爷。
唇色白,这样的天,一看就是中暍(中暑)了。
救死扶伤是医者天性,柳恕当时就没犹豫,蹲下来两针就给江大爷扎了过去。
可这年头的人很少见到这样简单粗暴的治疗方式,尤其柳恕扎的还是额头,当下旁边一阵阵惊呼。
“哎呀你这哪里来的女娃,扎人家头干什么?”
“这是扎针治疗?你这女娃是华医啊?”
有人认出来,也将信将疑的。
“那能乱扎吗,扎出事谁负责,还不赶紧打o送医院……”
吵吵嚷嚷的,柳恕抿着唇,要是在之前自己治病时,旁边的家属这么不知好歹,她已经翻脸出手了。
可是,这是个让人觉得奇怪的地方。
本能的警惕让她没有做多余的事情。
直到一分钟后,江大爷就幽幽转醒了。
柳恕很自然的交代回去以后该怎么休息,喝什么缓解,结果刚出口就现周围人都茫然的看着她。
“嘴里叽里咕噜说的什么东西?”
“好像是药名,有点耳熟,又像没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