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孟南溪不满。
“她身子不好,昨夜我才与她说今日是你生辰的。”
“你昨夜去她府中了?”
“嗯。”
“你要不要脸?”孟南溪趁人不注意,伸手用力拧了燕恒手臂一下又收回去,速度之快,燕恒都为之咂舌。
孟南溪瞪着他:“大半夜的,你去寻人家做什么?好好的一个姑娘别被你败坏了名声。”
“就去了一会。”燕恒道:“是有正经事。”
他没看孟南溪,只仰头将面前的酒杯饮尽。
真的是正经事。
将喜欢宣之于口。
回来后,他一夜未睡,就是因为喜欢两个字,也不知道当时怎么了,就这样说出口了,回想谢谭幽神情,庆幸没有看到厌恶。
今早还一直担心,昨夜,会不会吓到她。
他其实很早便回了京中,却一直不敢入燕王府,回想来也是好笑,一步杀一人的燕王,过了半生,竟会因一句话,因一人,胆小的不敢入自己府中。
后来,还是黑风说宴会已经开始,他才去成衣铺新买了一件长袍,就连玉佩都换了新的,今生从未穿过蓝色的他,这是头一次穿,也是想起了很多年前的蓝衣少女,还是想,崭新,漂漂亮亮的去见她,与她穿一样的颜色。
走进大厅中,余光所见都是她。
她衣裙亦有蓝色。
只是此,就让燕恒心头克制不住的跳动。
已经重活一世了,仔细算下来怕都七老八十了,老男人一个,还跟少年一般的因一人而心头悸动。
真是丢脸诶。
感受她目光时,他才装作不经意间瞥见,本想只是点头打声招呼好了,可瞧着她一直盯着自己,真是浑身难受啊,也怕自己露出什么马脚,便走向她。
见她面色无常还与他说话,便知没有吓到也没有厌恶。
心头总算松下一口气。
*
这边燕恒孟南溪二人低声耳语,而那边,夏宁安又开始不安分了,含笑询问谢谭幽给孟南溪准备了什么生辰礼。
孟南溪闻言,皱了皱眉,一天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会有人在这种时刻故意要直盯一个人逼问,每每宫宴也是这般,大家族女子明争暗斗的,以往,便也罢了,今日,她实在听不下去了。
神色冷了下来:“夏小姐就那般的喜欢谢小姐吗?从人进来了,便总是环绕她问,也不让人好好用膳看歌舞。”
孟南溪明显的怒意,夏宁安心头一跳,脸色变了又变,不经意间看到亦是脸色阴沉的燕恒,忙站起身,道:“我只是想看看谢小姐准备了何种礼物,曾听闻过幼时的谢小姐,如今只是想见识一番,不是有意为难。”
她说着,又朝谢谭幽看去:“谢小姐若是不愿,可以不展示的,就算没有给王妃准备生辰礼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的。”
孟南溪面色更加不好看了。
活了这么多年,怎会听不出夏宁安的言外之意?也不知道去哪里知道的谢谭幽未准备生辰礼,竟是存了用这个来为难她的心思。
其中之意还是想让她知晓,而不喜谢谭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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