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迎赞同的点点头,“是该气,好好的药店都被砸了。”
录建朝奇怪的看她,“谁说我气这个了。”
“药店被砸了,再开就是了呗。”
“那你气什么?”苏迎好奇的道。
录建朝惆怅的道,“我气,她这么一闹,很多不懂行的当了真,那些患了疾病需要帮助的人会因为她的行为而错过了遇上的,得到正确的治疗,恢复正常的日子。”
“我气,她因为她自己无知又愚蠢的行为,而害得我不能得以进一步研究,帮助更多的病人。”
郑文栋和苏迎不由错愕。
录建朝转头看他们,“怎么样,我是不是很伟大!很有医德!敬佩我不?!”
老头儿刚才那种背着手的高深,荡然无存。
有的只是满满的骄傲。
郑文栋就没见过这么不着调的老头,无语的道,“敬佩,敬佩。不过在帮别人之前先要保护好自己。”
录建朝罢手,“怕死,顾三顾四的话,做不成医生。”
“这话我父亲说的。”
“医生,有困境时当需冲在前锋。”
“我要怕死,你进步不了,我要怕死,我做不成医生的。”
录建朝唠唠叨叨,房间里,全是泌尿科相关的疾病,可见他即便被从医院处罚也没有放弃这块。
这想法,和郑文栋苏迎两口子形成了冲突。
在他们的意识里,先得自己保护好自己,才能去做更多的事。
可录建朝此人却是个游离在规则外行事的人。
两口子抱着大宝从录建朝这里离开。
下楼梯的时候,迎面碰上了往上走的人,他们上去后进了录建朝的房子。
是来看病的病人。
录建朝被从医院驱赶。
但在这一带,也有自己的老病人,很信任他。
药店被砸了,他就在自己家里私下行诊。
苏迎道,“这要是再被举报,真可能像你说的,家都得被砸了。”
郑文栋抱着孩子道,“对患者来说,他是个好人。”
苏迎道,“是好人。”
绝大多数人,只是普通人,不极恶不极善,生活中偶行小恶偶行小善,不是大坏人,也不是大好人。
但录建朝,却是个实实在在的大好人,他连自己安全不顾无私的替患者着想。
过了几天。
郑文栋就彻底肯定了给录建朝的好人标签。
他送苏迎出门上班的时候在楼道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年轻女子。
那女子精神憔悴极了,和几个月前在医院看到时俨然两个人,眼中还挂着泪花。
到底还是打听到了录建朝的住处,跑来求人了。
郑文栋听到楼上隐约有说话的声音。
“哎哎哎,你磕头干嘛,别把我地板磕坏了,害我失业又想害我被邻居投诉是吧?”
“哭也没用,不治不治,你走…”
女子没走。
天天来。
僵硬了一个星期后。
女子带着离婚证出现了,直接跪在大楼门外嚎啕大哭,“录医生,求求你救救我,不然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她哭。
哭的崩溃,哭的可怜。
哭的绝望,她的病复了,药压不住,丈夫不但不体谅她还觉得她事多,最后干脆直接和她离婚,原来是背地里有人了。
她本来还想着为他怀个孩子挽救这段婚姻。
很快,郑文栋再见到这女子就见她拿着处方从楼道上下来了,这老录,最终还是心软的给她治了。
如果是郑文栋,他是不会心软的。
可他毕竟不是录建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