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柳拂并不打算多说,谢厌七也没再问。
两人回到庭院中,柳拂正准备回屋找引生功,却见那石桌上,摆着一张纸条与一本书。
他好笑地走过去,只看了一眼,就骂出了声,“真是将我利用完了就丢了。”
谢厌七不明所以走过来,一眼到了纸条上的字迹,与张不问支摊时布条上的一模一样,纸条上只有寥寥几个字。
:得土城令,金城待君。
在它的一侧,是名为‘引生功’的书籍。
这是张不问留给他的!
谢厌七嘴角忍不住上扬,甚至不等柳拂出手查看那本功法,就直接拿了过去收回金袋中。
柳拂伸手的动作一顿,神色古怪地看他,“好小子,速度够快。”
谢厌七却只抿唇笑。
柳拂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不与小辈计较。”他打了个哈欠,走回了自己的屋子,却并未关门。
下一刻,他摇晃着身子走出来,睡眼朦胧,丢了个东西给谢厌七,那块刻着‘水’字的令牌,俨然代表着什么。
谢厌七一愣,有些不可思议。
“你就这么给我了?”
柳拂转身,“应人办事。”
“土城令,只能靠你自己了。”
木门被大力关上,庭院没再传出任何的声音,有微风吹过,夹杂着霜花与白雪,缓缓落在屋檐之上,惊了树上鸟雀,却又轻的出奇。
谢厌七将水城令收入金袋中,一步一步往外走,他知道,张不问的离开,是想看看他的能力。
前三座城的令牌,是他帮他夺来的。
这土城令,他没有张不问的朋友靠山,也没有自己的人脉,只能靠自己得到,至于最后的金城令……
他抬头,微眯着眼,看向了刺眼却温暖的阳光。
金城令,他从来没想过,金城强者无敌,凭他如今的能力,根本打不过。
他只知道,从土城回去,即将面对自己的灭门仇敌。
有多少?几千人?几万人?
他不知道,但他知道,有张不问在,他一定能赢!
庭院篱笆传来客人离开的声音,院门无力自合,紧闭的木屋内,柳拂垂眸,手指结了一个奇怪的印,口中念念有词。
刹那间白光冲破了他的木屋,刺眼的几乎看不见,下一刻,连同他所有的庭院,都在一瞬间夷为平地。
水城百姓看着突然空出来的一块地方,一脸茫然,“这块地之前有什么来着?”他摸了摸脑袋,扛着锄头离开了。
与此同时,五城之外的阎罗殿,凭空出现了一间带庭院的木屋。
邢无悔咬牙切齿,一脚将眼前人踹开,“柳赠梅!!几百岁的人了,能不能好好学学瞬移术,每次都移我殿里来干什么!你自己宫殿都长草了。”
柳赠梅嘿嘿笑着,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探出头来,“哎哟,小无悔息怒息怒,我这不是好久没回来了,都忘了在哪儿了。”
邢无悔伸出两根手指:“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