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又怎么样呢?能让阿笙露出那样真实温暖的笑,舍命陪一回又如何?朋友,就是这个时候的铁桩,坚定地支持!
如此手段
气氛登时有些沉重,贺组长沉吟片刻才再开口:“这件事情你就别管了,好好准备后天的行动。”顾唯卿知道贺组长是不想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可他已在局中,但面对一脸郑重的贺组长,他还是点点头,果不其然看见那人露出满意欣慰的笑。
“那我先走了,您早点休息吧。”顾唯卿刚站起身却被喊住,疑惑地看向贺组长,却见他从抽屉里掏出一把手枪塞给自己。
“将就着用吧,上层对枪支控制严格,我暂时也无法舀多,你先拿去防身,我再想办法弄多点。”贺组长的脸色有些别扭,不知是向顾唯卿表露了关心,还是因自己身为堂堂执法组总组长却连枪都无法自由掌控。顾唯卿自己虽然已拥有一个武器库,但是贺组长的关怀他并不想拂了。接过那把半旧的手枪,顾唯卿猜想这应该是贺组长多年的老伙计了吧。
贺组长面对他的道谢,不耐烦地摆摆手:“快走吧!夜了,注意看路。”顾唯卿眼眸含笑,收好手枪后才转身离开。贺组长看着门被关上,挺直的腰杆这才弯了下来。他来到书架旁,书架上赫然排列着密密麻麻的文件夹。从一个不显眼的位置抽出一份,翻开首页,上面是“关于各区可居住住房登记实况”。
贺组长翻看了一会儿,矍铄的眼瞥了一下门口,假装不经意地从在一张纸的边角搓揉,不一会儿就有分层出现。贺组长小心地撕开,用食指和拇指夹出一张巴掌的薄纸。纸上用小楷体写得密密麻麻但毫不凌乱。贺组长一目十行地看完,闭眼掩饰眸中的闪烁,重新睁开眼时打开打火机,黄色的火焰瞬间将那张薄纸化为灰烬。
【共将军日前又与神秘男人密谈,神秘男人消失在第五区无从查踪。共将军稍后又秘密召集核心手下密谈,各自散后手下皆有异动……实验室昨日又有人员被秘密运进,疑似失踪人口王学赫……】据点的异长他早有察觉,只是他虽为执法组总组长,平日里也只能管些鸡毛蒜皮,共将军已将他排除在核心人员之外。
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也许是他反对修建城墙号召外来人员入住开始,抑或是他反对------用活人做实验开始。据点里暗波汹涌,他本孑然一身,可现在他唯一的小外孙也被牵扯在内,他就不能再消极应对了。打开房门,警卫员小跑而来:“您有何吩咐?”贺组长理理衣服,沉声道:“准备人员,我要去巡逻!”贺组长本就以性格怪癖著称,因此警卫员对他大半夜要去巡逻也不觉奇怪,敬了礼便小跑着下楼了。
贺组长笔直站着,犹如一棵千年不老松。
漫步走在路上,夜里行人几乎为零,顾唯卿也乐得有方清净的小天地,慢悠悠地走着,顺便整理思绪。突然,前方两个人影闪过,瞬间埋入漆黑的巷子。顾唯卿眼神一凝,脚步轻巧地靠近巷子,只见巷子里两个人影正在说话。顾唯卿只听见一个声音道:“嘿!我是真的看好你!你看,你能控火,那弃区还不是随你玩儿?我有内部消息,弃区里一家大超市里的东西可是完全没被动过的!你一去,不都归你了吗?”
另一个声音还是踌躇:“可是、可是据点怎么不去拿?而且去弃区十有八-九回不来……”先前的男声又道:“听我亲戚说,那是被共将军压下的!据点都不知道!如果不是看你落选了得不到那百袋大米,家里老人快饿死了,我才不会冒着危险告诉你!我也是看在咱们住一楼的分上……”顾唯卿冷眼听着,最后那个男人终于被说动,道谢后便急匆匆地走了。
劝告的那个男人则是欢快地吹了几声口哨,“有我老赵出马,什么人说不动!这下到第五区又有本钱了,那天那个娘儿们还不错……”老赵边走边自言自语,不想巷口突然出现一个黑影,晶亮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谁、谁啊?”老赵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心里却暗骂,怎么这两天他总出师不利,昨天晚上去第五区嫖女人就被住楼上的小年轻抓住,当时魂都被吓丢了一半。
“问你几个问题……”巷子里黑漆漆的,顾唯卿故意压低声线,老赵并不熟悉他,也没有认出眼前拦住他的人就是昨晚之人。“问、问什么?”顾唯卿上前一步,犹如夜猫信步,在夜色里优雅魅惑得惊人。“是谁让你鼓动异能者去弃区的?”老赵脸色一变,假装镇定道:“谁、谁说我老赵鼓动人了?我老赵可是有名的热心人,别人有难我只是提供建议而已……”
说到一半却戛然而止,原是顾唯卿单手捏住了他的咽喉,“不说恩?”老赵挣扎着却逃脱不了,只看见那双晶亮的眼离他越来越近……一把丢下被击晕的老赵,顾唯卿抿紧嘴,八月末的夜风还有些暖,他却觉得如坠冰窟,竟然有人雇佣老赵将异能者骗入弃区,怪不得那天初见时老赵对他们格外热情。诱人进入的托,埋伏在内的血教徒?事情果真越来越有趣了呢。
隔天早上顾唯卿是被安安叫醒的,睁开迷蒙的睡眼就见安安正趴在他身上,圆圆的眼睛急得蒙上一层水雾。顾唯卿一惊,忙起身来托住安安,“怎么了安安?哪里不舒服?”安安扭动小身体,带着泣音道:“安安难受……”顾唯卿忙摸上他的额头,却没发现有发烧的迹象。他虽成熟,说到底也只是个刚过十八岁生日的大孩子,带孩子完全没有经验。见安安一脸痛苦也慌了神,抱起安安就想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