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穿得是黑裤子和白衬衫,脚下虽然是一双布鞋,但也是黑色的,不仔细看也不会留意,所以他只拖了侍应生的马甲和领结,穿在自己身上。
这侍应生跟他身形相差不大,马甲还挺适合。
因为不确定这人会什么时候醒过来,为了保险起见,他换好衣服,又脱了了对方衣裤,当做绳子将人绑好,还用对方内裤将嘴巴塞住。
他这辈子没干过这么缺德的事,到底是心里过意不去,想了想,将今天得来的五十块薪水,塞进了侍应生裤子口袋。
外面有人进来放水,等到再次恢复宁静,他才从隔间上方爬出去,随手用水将头发整理成一个标准的侍应生发型,端上侍应生放在盥洗台的托盘,轻飘飘走出了洗手间。
他能这么轻车熟路,不仅是仗着原身的身手,还有自己曾经拍戏的经验,这几乎是剧本中常见桥段。
艺术来自生活,自然也可以将艺术用于生活。
宋禹端着托盘上了三楼。
比起热闹嘈杂的大厅,这便是另外一片天地。
所有包厢门都紧闭着,走在外面几乎听不到任何房间里的动静,他不由得感叹隔音技术在这个年代就已如此发达。
他没有费心去找那黄的房间,带了七八个人,显然是最顶级的房,何况他已经看到门口站着的两个白衣黑裤标致青年。
看样子,这些人应该都是保镖。
什么毛病?
保镖都这么年轻英俊?
宋禹忍不住默默吐槽。他走到门口,其中一人伸手拦住他:“做乜?”
宋禹彬彬有礼道:“我来收拾。”
男人上下打量他一眼,确定他是丽宫侍应生,收回手放行:“进去吧。”
宋禹顺利进入包厢。
奢华复古的装修风格,是典型的老钱风,处处都是金钱的味道。这大概也是丽宫唯一没有美女作陪的包厢,沙发上六个大男人,正兴高采烈玩牌。
钟鸣生和姓黄的坐在正中,这姓黄的面阔小眼,满脸横肉,放在影视剧里,就是个标准反派长相。
实际上也是。
沙发前的茶几已经好几个空瓶。
而钟鸣生白皙的脸,已经变得酡红,眼神也明显带着几分迷离。
宋禹默默上前,低着头收拾酒瓶,又拿了帕子擦拭桌面的水迹。
姓黄的一门心思在钟鸣生身上,没注意进来的小侍应生。他忽然将手中一把牌摊开,朗声笑道:“阿生,你又输了,来来来再喝!”
钟鸣生知道自己醉了,而且可能不只是醉这么简单。他天生酒量不错,入行这几年,酒局自然少不了,几杯酒根本不会让他这么不舒服。这也是为何黄择天说请自己来丽宫喝酒,他敢只身前来赴约的缘故。
但明显这酒有问题,他身上怪异的燥热,绝非单纯酒精的作用。
他万万没想到黄择天这么胆大包天,在公众场合都敢对自己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