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突然响起陌生男子的声音。
温槿的手被人扯住,她回头,只瞧见穿着白马甲的服务生一手拿着对讲机,一只手扯着她:“小姑娘,我们酒吧未成年不允许进入,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你要是再擅闯的话,我们就报警了。”
“可是……”温槿回头看了一眼正上场的靳桉。
正巧,追光灯下,靳桉倏地也抬眼看了过来。
看见她的片刻,少年瞳孔微缩。
“现在,请你立刻和我出去。”
服务生脸沉了下来。
“……”错开靳桉的视线,温槿轻轻呼了口气,转头还是和服务生走了。
服务生把她带回了门口。
方才的两个安保一个还捂着手,另一个人还在看自己被踩过的脚。
看见服务生把她带了回来,其中一个人脸色难看,刚要开口教训上她几句,就被旁边的人撞了下胳膊肘:“这是姓靳那小子带过来的……”
言下之意就是骂不得。
刚刚自己情急下确实伤了人,温槿低头说了句对不起。????
“哼。”
那人冷嗤一声。
“小姑娘,你还是跟着我们去休息室吧。”另一个人开口。
温槿满脑子还是方才靳桉出场的画面。
她摇摇头,就这么蹲在了门外:“我在这里等他就好了。”
见她这样,安保也没再多说,退回去继续守着酒吧大门了。
……
不知道在外面蹲了多久。
二月初正是南厦市冬季最冷的几天,温槿搓了搓微微发凉的指尖,然后又冲手轻轻哈了一口气。
明明是不能听见酒吧里的声音的,可她又好像能清清楚楚听见里面拳场传来的欢呼和鼓点声。
温槿垂下眼。
所以在遇见她之前,靳桉一直在靠着这个赚钱。
这样一场比下来价格不低,而且少年靠着出手狠辣,很是受到一些大顾客的喜欢,每次只要他一出场,酒吧今晚的消费跟着水涨船高。
虽然拳击酒吧是正规合法的场地,但还是免不了某些阴暗面悄悄滋生。
经常能看见的靳桉身上的那些伤,想必也就是这么来的。
可靳桉分明都答应她了不会再来这里。
所以他其实还是很缺钱。
找到兼职后不缺钱,靳奶奶身体一日比一日好,他也在努力学习想要变好……都是假象。
“咔。”
脚步声轻轻响起。
靳桉站在了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