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事情。
“所以我带着靳超毅走了。”
那时他一无所有,除了带着靳超毅离开以外,再找不到其它更好解决的方法。
“但现在应该是好一点了。”
靳桉声音沉沉响起在温槿耳侧。
男人似乎是微吐了口气,声线紧张,还有点颤抖:“我有份还算像样的工作,这么些年手里攒下来的钱也能够凑出一份京市房子的首付,也没有喜欢过其他的人……”
“温槿。”他声音有点哑,“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从南厦离开后,他漫无目的带着靳超毅流浪了几所城市,中途靳超毅有发狂过,有试图跑回南厦过,但都被他给拦了下来。
他平静绝望,靳超毅歇斯底里,两人在屋内打得头破血流是常有的事。
直到某天再一次将靳超毅打服以后,他喘着粗气坐在地上,忽然瞥见了出租屋门下不知道谁塞进来的传单,一些不正经的高考补习机构的宣传。
……于是他又重新参加高考,有惊无险通过政审,报名了京市的警校,带着靳超毅北上。
再后来,靳超毅老了,以前那些酗酒熬夜在身体里埋下的炸弹终于爆发,再也没了能反抗他的力气。
温槿原本还闷闷埋在男人颈窝内。
她慢慢起身,看着靳桉的脸。
“我……”甫一开口,话语又被哭泣的哽咽打断。
她本来还打算说不愿意,“报复”一下男人的不告而别。
但看见男人垂着的深眸,知道那些他在背后偷偷为自己做的那么多的事情后,这句“不愿意”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温槿轻轻蹭了过去,两人额头抵着额头。
靳桉额头还有点凉,也有可能是她的额头太烫的缘故。
感受到女孩的靠近,靳桉身体僵了下。
今晚上好像要把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干净一样。
温槿哽咽道:“我要。”
她想,这辈子再也找不到有比面前的男人对她更好的人了。
话音刚落,靳桉伸手将她搂入了怀中。
男人的拥抱克制而有力,像是在拥抱着一场随时会醒的美梦。
他声音喑哑:“……那你就得做好一辈子都不许离开我的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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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回来的粥还是冷了。
温槿抱膝坐在餐桌前的凳子上,听着肚子咕咕叫,饿意后知后觉地涌上来。
她看了一眼挂着的时钟,都已经凌晨两点了。
从白天中午和靳桉重逢,其实才十二个小时,她却觉得好像过了很久,发生了好多事。
出租屋里没有微波炉,靳桉正在厨房里,把粥倒进锅里开火给她热着粥。
温槿拿着手机,想起自己发错的请假消息,犹豫着还要不要重新给科室主任发请假的消息过去。
“反正烧都退了,还是回去上班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