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过后,他才咽下喉头的酸胀,僵硬地扯了下唇角:“谁管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听奶奶的描述,女孩来帮忙的时候,靳超毅也有在场。
男人就像是一颗毒瘤,一颗会不定时爆炸的炸弹。
他不能再表现出半分的善良和喜欢,一是害怕女孩因为善良和好心会选择继续帮助靳奶奶,从而被靳超毅打起歪主意,二是……想让他自己死心。
如今知道女孩过得不错,也听她亲口承认了自己有喜欢的人,那么他便不该再过多与女孩有牵扯。
“当时只是不想你再在仓库里碍我的眼罢了。”
靳桉盯着女孩冷笑,话语里夹着冰冷生硬的刺,晓说q裙四二尓贰捂久以死七发布本文“若是你没跑进仓库,谁管你。”
在看见女孩的脸因为听见他说的话一点点白了下去后,他又微顿,心发软地补充了句:“别以为世界上有那么多好人。”
说完后,他转身离开。
到此为止了,靳桉。
他在心底对自己说。
却不想去医院二楼找医生的时候,再次碰见女孩。
——抑郁和焦虑引起的躯体化症状。
在看见女孩动作的第一眼,他就看了出来。
从奶奶的口中知道他的母亲是因为产后抑郁自杀去世时,他自己查了很多资料,其中就有说到去躯体化症状。
他想不通女孩为什么会患上这样的病。
但看见面前女孩一副佯装无事发生的模样,他也只好顺着她,装作没有看见,然后转身离去。
对靳超毅的担心、对女孩患上焦虑躯体化的疑虑……困扰在心头多日的问题终于在周三这天爆发。
摘下头罩,看见被瘸腿一众人绑住的女孩的那刻。
他的心骤然缩成一团。
忍住想要将全场人都弄死的冲动,他带着女孩从废弃加工厂逃了出去。
摩托车快速行驶,夹杂着野草味、硝石味的旷野晚风凛凛吹起额间碎发,腰上小心翼翼环着的女孩的手柔软又颤抖。
等到瘸腿再也追不上来的地方,他停了车,咬牙看向女孩,问她为什么要跟着靳超毅走。
他声音喑哑,是带着后怕。
“他说了你的名字,我以为是你。”女孩干巴巴回答他。
靳桉忽然沉默下来。
那些快要压抑不住的情绪在心底呐喊宣泄,疯狂撞击着屏障。
直到在女孩说出不喜欢练钢琴,想要学医的那刻,这么久以来他心中的纠结终于有了答案。
原来女孩的焦虑躯体化是因为这个。
她厌恶弹钢琴,不喜欢父母的控制,想要参加竞赛,想要学医,那就让他来帮她完成这些梦想好了。
但他其实也有私心的。
只要将女孩的请求答应下来,这样他也能时常陪在她的身边了。
在朱炎说完对这件事的建议后,女孩望过来的眼神透着忐忑和隐隐约约的期待。
靳桉看向她,两人视线交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