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这条道儿通到了宫外?这可不行,她还没找到老爹呢。
想着,她踩着坑壁上的土坑坑往上顶了顶,上头这块木板还挺厚实,她顶开一条缝,朝外望着,这是一处院落,枯木杂草随处可见,竟然还有一块菜地,里面种着各种青菜,神奇的是还有一只鸡。。。
这是神马地方?难不成这条道儿通到了宫外的农舍?
见四下无人,她奋力顶开了盖子,费了好大一番劲终于爬了出来,重见天日的感觉真好,鸡屎味也比洞里那味儿强,等等,鸡屎味?怎么这么浓的鸡屎味?
她着味儿寻去,却见自已的的左掌刚好压到一坨鸡屎,刚刚给自个儿擦汗,鸡屎便从她的手掌移接到了她的额头。。。额滴神呐。。。救救额吧。。。
她跳起身,用无比快的速度冲过菜地,来到前头的农舍处,这这这,这真的是农舍吗?这房子的格局怎么同宫里的园子长得这么像呢?
不管三七二十一,她冲到前厅关着的门前敲打着。
不一会,一位衣着素净的女子将门打开,只见她四十岁上下,相貌秀美不输良妃,眉目间一股异常特别的韵味,让人一见难忘。
只见她双眼通红,似是刚刚哭过一般,头发也随意的披散着,她是谁?长得真好看。
女子打量着披头散发又穿着一身破烂的太监的灵珑,眼里露出疑惑之色。
灵珑连忙自报家门“这位大姐,我叫灵珑,刚刚从皇宫那个魔窟逃出来,你能不能行个方便,让我在你这儿洗把脸喝口水?”只是洗把脸喝口水这么简单么?自然不是,她还想饱餐一顿,再小歇一会,可毕竟同她是初次相见,自个儿也算得上是个逃犯,怎能一次性提太多要求呢?
灵珑向来是个谨慎的人,只和这女人打了一个照面便将自个儿的底细和盘托出,这实在不是她的风格,可不知为什么,她就是看这女人特别亲切,觉着她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良妃魔掌
灵珑向来是个谨慎的人,只和这女人打了一个照面便将自个儿的底细和盘托出,这实在不是她的风格,可不知为什么,她就是看这女人特别亲切,觉着她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女人定定看了她两眼,便侧身让她进去。
门从身后关上,虽然关着门,可强烈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窗纸给室内带来无限光明,灵珑打量着这房子,虽说房子结构很大气,可以说得上是豪华,可摆设却真真是差强人意,简陋的很啊。
女人引她到后院,后院有一口水井,井旁放着一只木桶一只木盆,和一只葫芦瓢,木桶里有大半水,女人从木桶里舀了数瓢水至木盆,再用木瓢舀水给灵珑洗手,灵珑对她周到的服务表示非常满意,心底一阵阵的温暖,心想这女人怎的这样忧伤,眉头从头到尾都是皱着的,似是在极力忍着某种痛楚。
一切完毕,灵珑看定她,问“大姐,你痛么?”
女人看了她一眼,转身朝前厅走去。
灵珑跟在她身后,心想她不会是要赶自儿出去了吧。
女人来到前厅,却没有灵珑想的那般,她客气的请她坐下,给她倒了一杯茶。
“我很痛,我的心很痛。”
灵珑喝了一口茶,苦涩极了,她放下茶盏,看着女人。
“姑娘,你尝过失去爱人那种痛么?”
灵珑摇摇头“我没有爱人”她想到了南宫笑,却只是苦笑了之。
女人转身从角落的小柜中取来一大一小两只瓷瓶。
大瓷瓶中装的是白酒,小瓷瓶装着一些白色粉末,灵珑有些慌了,她,她不是要服毒自杀吧。
却又见女人从自已的衣摆撕下一块布条,再将白酒倒在布条上,蹲下为灵珑擦拭伤口。
“姑娘,你以为你逃出了皇宫么?”
灵珑大吃一惊,忙道“难道我没逃出皇宫?”
女人苦笑,道“这儿是听雨楼,也就是冷宫,数十年来,只住我一个人,想必你也是初来皇宫,不知道这儿也不足为奇,只是,你这满身的泥和伤是怎么回事?是谁要害你?”
灵珑此时真真是又沮丧又高兴,高兴还在宫中,还有机会寻爹爹,沮丧没能逃出良妃那婆娘的魔掌。
☆、香妃往事
灵珑此时真真是又沮丧又高兴,高兴还在宫中,还有机会寻爹爹,沮丧没能逃出良妃那婆娘的魔掌。
灵珑将自已在沁春园里遇到的种种都说将出来,眼前的女人脸色是变了又变,只听她喃喃自语道“玉瑶啊玉瑶,你还是一点都没变”边说着她边摇头不止。
灵珑好奇,忍住伤口处传来的疼痛问道“玉瑶是谁?”
女人依旧低着头给她上药“玉瑶便是你说的良妃。”
显然她和玉瑶,也就是良妃很熟,那么她又是谁?为何会在这冷宫之中独居数十年?
见到她疑问的眼神,女人缓道“我叫玉莹,入冷宫之前是香妃,和玉瑶是表姐妹,她入宫比我早,那时我在宫外已经成亲,和丈夫感情很好,玉瑶在宫中当时已然宠妃,皇上出行带的女人一定是她,那一年,她和先皇去到了我的家乡,她提议要回家住,当时她的爹娘以此为天大的荣耀,设大宴,召集了所有的亲朋前往府中捧场,那日,宾主尽欢,我和夫君同在席间,也不知是谁起哄让我献舞,却谁知惹下祸端。”
说到这儿,她停住,眼里有泪花打转。
灵珑伸手抚上她的肩,却也不知用何言语来安慰她,她不用说灵珑也能想到后面发生了什么,定然是这皇帝见她姿色非凡,便起了异心之类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