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拍卖会虽有点讨厌的人掺和,但总的来说结果都是照着盛延辞的安排来的。
人不是回来时还欢欢快快的……
难不成小王爷也看清山郎君的画本!
有可能。
他们这些少年谁不是伴着那番江湖少侠的故事长大的,哪怕是居于皇城的盛延辞,也、也……不对。
宿幼枝愣住。
若是小王爷这般身份,哪里需要辛辛苦苦等什么终话,教人寻来清山郎君按在案前画完又能怎样啊!
忽略掉心里瞬间涌起的那点羡慕。
宿幼枝将手彻底按在盛延辞发顶,用力地揉,揉得小王爷发丝散乱,才痛快地在心里哼道,小王爷又如何,还不是一样有发髻不整的时候。
盛延辞埋着头,任阿又发泄,想看看他如何,又不想教阿又不悦,便不出声,只将人抱得更紧。
能让阿又高兴,他什么都做得。
又何顾这点点。
宿幼枝揉够了,将小王爷推开,再去看那残卷,眉头又忍不住蹙起。
原本那点侥幸在看到清山郎君的手稿后彻底破灭。
这故事是等不了一点。
少年时的那点期待被彻底湮灭,宿幼枝心里苦。
但苦都苦了。
也不能只他一个人苦。
逮着时间他就先给谢翊寄封信去……不,就把画本终话全给他。
再或者他亲自拿给他,亲眼看着谢二崩溃的样子一定很有趣。
好。
就这么办。
如此想。
宿幼枝轻快了不少,转头看到盛延辞小狗似地巴巴瞧他,伸手又胡噜了他头顶一把,胡完一僵。
完了完了。
一时得意忘形顺了手。
但他还怕小王爷生气吗?
宿幼枝装成若无其事地模样收回手,瞥盛延辞:“那素衣公子是何人?”
既然为了清山郎君的手稿那般模样,势必是认得的吧。
可他当时是如何说的,唯一留下的东西?
盛延辞不动声色地观察阿又神情,见他不复之前那般悲恸,才将紧绷的弦落下,可还是带着小心,谨慎道:“似乎与那书生是……友人?”
书生是清山郎君吧。
友人这个说法可太笼统了。
普通友人何有那般真情实意的,有时还不如他们这些看客多些情绪。
盛延辞见阿又在乎,立刻招来杨一。
杨侍卫想了想道:“他们是江湖人。”
见两位主子懵懂看他。
杨一想到那清山郎君的画本内容,顿觉头皮发麻,可又不能不说,只好隐晦道:“清山郎君曾是江湖侠客,那素衣公子便是那会儿结识的。”
提到江湖的事,宿幼枝又来了精神。
清山郎君居然是江湖人!
怪不得画本绘就忒得好,真正的快意恩仇便是那般吧!
然后呢然后呢。
宿幼枝眼神催促,示意杨侍卫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