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慎宁有错就该罚。”
谢贞说瞭句明白瞭,转身要出去。许元熵连忙开口,“殿下!”
“先前是我想得不周到,未曾顾及殿下。那话就当我没有说过。”许元熵这两日也在想,离瞭世子府有好有坏。之前所做的选择依照的是世子殿下可怜她,今时不同往日,世子并非仅仅隻是怜悯。
许元熵被抛弃的可能小瞭几分,这让她愿意多待在世子府。
“知道瞭。”谢贞隻是淡淡说道。
翌日,天热
许元熵醒时身上有一层黏腻的薄汗,裡衣贴著皮肤好不舒服,就传瞭侍女备上浴桶热水。
洗净后整个人舒爽多瞭,还未回到屋裡就被通报的小厮叫住。
“娘娘,您母亲许夫人来瞭,已经将人请到前厅上瞭茶果招待著。”
许元熵浅浅叹气,才洗好就要走动起来,不免又是一身汗。许元熵从小到大都怕热,今年热得又早,事情还都堆著……
“华春,陪我换身衣裳一同去吧。”
华春跟在许元熵身后,回瞭声是。
前厅
柳春扶坐在侧边椅子上,身旁站著的是刘妈妈。
许元熵不紧不慢地走进厅裡,坐到东座主位,忙问柳春扶,“母亲赶早来可是发生瞭什么事。”
柳春扶本想开门见山,却看许元熵在这样热的天穿得严实,头上缠著额带,要出口的话拐瞭弯变成瞭问候,“你这身子还没好呢?”
“身子实在羸弱……女儿也不想一直病著。”许元熵捂著右脸眉毛成瞭八字,脸上素净未施粉黛透著一股凄凉。
“世子殿下待你不好吗?”柳春扶看著许元熵这副样子,不像是过得好。
“殿下日理万机,顾不上女儿啊。”许元熵说著哽咽,轻轻低下头,又道,“母亲也知道的,当初殿下是如何上门下聘。”
柳春扶微微皱眉,思虑一番还是开口说道,“你难过日子母亲心裡跟著难受。元熵,你与世子殿下就半句话也说不上吗。”
许元熵轻轻摇头,柳春扶皱起的眉头又重几分,“你二哥给人抓瞭去,也不知是犯瞭什么事。元熵,你想想办法去同世子殿下打听打听,他毕竟是你二哥。”
许元熵眸底有瞭冷意疏离,她安静地点点头,再没看柳春扶一眼。
柳春扶又说瞭些许慎宁怎么怎么好,不会做什么恶事,许元熵一一应著点头。
送客时许元熵也不曾起身,隻是等人出去就让华春给扶到后边。
“夫人这是硬要娘娘你帮忙,求人还两手空空,言辞凿凿把二公子说成瞭大圣人。句句不在娘娘身上,句句不离要娘娘您出面捞人。”华春气不打一处出,越说越起劲。
“是啊……我早该知道瞭。”许元熵说瞭句华春听不懂的话,华春没多问,安排人烧瞭水,一会儿又该给娘娘洗漱。
这天晚上,许元熵头一次没看书没写字,静坐在屋裡窗边的罗汉床左侧。床上是四方矮桌,上边有茶果。
吱呀一声,门开瞭又关,是谢贞回来瞭。
“你在等我吗?”谢贞坐到另一侧,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