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乖乖听话才是。”
“青青姐是不是你杀的。”
这名字程肃许久未曾听到,难免触动心弦愣在原地。
“海婆婆是不是你杀的。”
程肃的脸一点一点冷下去,轻笑一声,周身都是寒气,微微啓齿,不带情绪,“下官是孤儿,听不懂娘娘在说什么。”
“我,是不是你杀的。”许元熵微抬著下巴,其实也奇怪,怎么就和程肃走到这一步瞭。初见时,他是温润公子,救她于水火。
末瞭一条红绫,送她上路。
程肃不再去看许元熵,许久才问一句,“你怕我还是恨我。”
“恨。”许元熵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你杀我还杀我夫君,我恨不得你五马分尸。”
“那你就恨我吧。”程肃突然一笑,右手拇指指腹揣摩著食指上的玉戒指,不过“我还爱慕你,待我功成名就像皇上求一道赐婚,让你嫁我。”
“不会再让谁碍著我们。”
“那些人都是死在你手裡,你现在是要我再死一次,还冠冕堂皇说什么情情爱爱。”许元熵冷笑不止,“你尚且不敢看著我把话说完。”
“程大人,你所作所为不过是为瞭往那高处爬,竟还说是为瞭我。”许元熵噗嗤一声,满眼不屑地看著他,“你今日来借此物就想把我吓住?你怕不是忘瞭,我死过瞭。大不瞭鱼死网破。”
程肃被戳穿心事,一时怒意心中起,“竟不想你变成这副样子。”
“你当庆幸我现在也在往高处爬,不然你可走不出世子府的大门。”许元熵眉间狠辣,非寻常妇人该有的杀气。
程肃抿著嘴,后退小半步,细细端详著许元熵,分明还是她怎的似另一人。
“在本宫还愿意好声好气跟你说话的时候,该见好就收。”许元熵扬眉,慢慢说道。
程肃未曾想过乖巧的许元熵已经面目全非,他沉默片刻不知作何感想,许久才拱手道别,从许元熵眼前消失不见。
他走后,许元熵拿起桌上的平安符,心中五味杂陈……
真的……死瞭吗。
金銮殿
赵申黄袍在身,坐高堂之上,垂目看殿前跪拜的二人。
一个是呆头呆脑的许元熵。一个是精明能干的宋妙灵。
没想到一个天一个地竟能同时出现在金榜上,道瞭平身二人磕头跪谢后起身。
宋妙灵也算与赵申一块长大,对她赵申是知其肚子裡有墨脑子不是摆设。
倒是这个许元熵,赵申好奇而未曾移开眼睛。
赵申照常问几个问题让二人作答,宋妙灵会的滴水不漏,一旁录笔的宫人都不由点头。许元熵的回答也不差,就是在关乎新法推行的问题上答得不尽人意,理所当然的,赵申让许元熵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