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他们来瞭!!”
咻咻咻——
箭如雨下,消失在一片迷雾之中。
突然一声震耳欲聋的撕鸣声在峡谷中回荡,许元熵感觉到一阵风唰的一下从身边窜过去。
“我靠!”少年的马腿被箭射中,马儿收瞭惊吓,在疼痛中疯跑。
峡谷中的动静很大,恰好此时,谢贞一行人等到瞭此处。
风沙薄瞭很多,隐隐能看见峡谷中的情况。
地上数不胜数的冷箭,让谢贞微惊,庆幸在这之后才到。那诈敌之人是谁——他脑中冒出一个人,许元熵。
不应该,明明将人捆起来来瞭。
谢贞的神色越发凝重,不会是她,不能够是她……她没这能耐。真的没有吗?
头疼起来,谢贞带著队伍原路返回,派人去通报前边的人回来。
谢贞快马加鞭,跳得异常快的心需要确定许元熵还在营帐之中,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许元熵人不见瞭。
谢贞想都没想,从营帐裡奔瞭出去,夺瞭最近的马匹,翻身上去。
程肃很惊诧谢贞为何回来,为何急匆匆又走。
“今日实在是险,没想到山外竟然有埋伏,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走漏瞭风声。”
“谁说不是呢。要不是咋们将军眼尖看出端倪,咋们都得完蛋。”
“不对,不是将军看见埋伏。是那埋伏给人诈出来瞭。也不知道是谁,要是以身入局,怕是活不下来瞭。”
“有埋伏谁会上赶著跳进去,依我看啊,就是偷溜出去想当逃兵,运气不好跑到人傢枪口上去瞭。”
程肃听著心裡有种不好的预感,前几日谢贞一直犹豫,估摸著是有人说瞭些什么。而在他身边的无非那几人,该说的不该说的早在会议上就说过瞭。
那他身边就剩下一个许元熵瞭。
程肃眸光一闪,他好像发现瞭什么不得瞭的事情,眼中流露出兴奋。
“停下!——停下!!——”少年抱著马脖子才没被颠簸下去,这马要跑到哪裡去啊。
许元熵追赶不上,当下即刻从背在身上的挎囊裡摸出一把匕首,狠狠扎在马屁股上,刹那间无形中仿佛有一个力气从后面推瞭她一把。
人和马都弹射出去一般,追上少年,许元熵大喊道,“跳下去!兴许能活!”
“这摔下去不得摔死!”少年大叫道。
其实应该等马跑到力竭再跳,但是这两匹马往敌军的方向跑,还没等到它们累死他们得先去送死。
“老大,你是不是男人。”许元熵没时间给他讲事情的严重性,大不瞭摔断腿摔断脚。
少年被刺激到,“你个小白脸有脸说我?还不是你这个乌鸦嘴!!”
“切,你不敢我自个跳。”许元熵深呼一口气,不断告诉自己别怕,没事的没事的死都死过瞭,还怕这小小一跳吗。
少年刚要出口讥讽,许元熵纵身一跃,咕噜噜滚到沙地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