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啊,实在是太像瞭。
当初许慎宁也对她说她没错,结果呢……
“大哥,这就是我的错。”许元熵笑得很勉强,苦涩的,无力的。
“是大哥没用,帮不上你。”
许谦平从小聪慧,四岁开蒙,八岁秀才,十岁之后诗词歌赋手到擒来,被先皇夸赞破例让他十三就入瞭礼部做事。现在他是一边办事一边备考,京城裡都指著下一个状元会是他许谦平。许容德让他好好读书好好做事,傢中大小事他都不必糟心。
这句话或许有几分真情,但都是因为想到瞭许傢而非自己。许元熵可不像上辈子糊涂。
“大哥,你不必如此。世子待我很好,皇上看我也顺眼,小妹过得并没有想象中糟糕。”许元熵看似贴心安抚,实则在告诉许谦平她在世子府的地位。
许元熵可清楚她这个大哥,嫌贫爱富,趋炎附势。他想考状元那得有个像样的保人。许傢失势后右丞相有意打击,许多名门望族都已不与许傢交往。
父子不可做保,眼下最合适的人非如今炽手可热的新贵,算是许傢的女婿——世子谢贞。
如所料的那般,许谦平开始嘘寒问暖,许元熵一点没错过他眼裡的兴奋。
这种掌握他人的感觉让许元熵心情大好,忍不住笑瞭一声,她赶紧接话,“大哥,有你这样的好大哥,小妹我实在是高兴。”
许谦平也没怀疑,加把火给许元熵留个好印象,“娘娘这样说折煞我瞭。”
“别什么娘娘的,你我是兄妹,何来那些繁文缛节。”许元熵眼角噙著泪,小声啜泣。
“妹妹别哭,是大哥错瞭。”许谦平感觉递瞭帕子过去,有些无措。
许元熵接瞭帕子,侧过身,“哥哥,时候早瞭,小妹我该走瞭。”
“……你路上小心。”
上瞭马车后,许元熵就把帕子扔瞭。任由它随著春风在柳树下飘荡。
什么兄弟情义,是他们自己先不要的。
要人
回到世子府已是傍晚,许元熵下马车时恰好遇上刚刚离府的程肃。
二人相视不过一瞬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烫到瞭,纷纷躲开。
这让人看瞭就不由心生猜疑,孙管傢悄悄记下,思量著要不要禀告世子殿下。又想到世子殿下最讨厌一点扑风捉影就下定论,因此这事孙管傢也隻好压在心底。
回瞭屋裡也不见华春,听孙管傢路上说,华春要学的东西多,学好瞭以后才好帮上她的忙。也没人告诉她,一个侧妃有这么多事情要做。
母亲不让许安窈来,也怕是让她累著瞭。
本来是有两个丫鬟跟在要伺候许元熵的,但是许元熵不太习惯别人伺候。华春在身边也就是给她换个衣服梳个头,可这两个要帮她洗漱帮她端茶送水还要亲手喂她吃水果。
许元熵感觉出言让人出去,自己好落得自在。换件舒服简单的素衣,找本书坐到外边的榻上慢慢翻看。这样闲散著看也不是个办法,如此不过长些见识,对付不瞭科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