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元熵想要起身,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好在华春手疾眼快扶住许元熵。
“娘娘,您没事吧?”尾音在打颤,华春还没见过许元熵这样。
“……既然是他,满口假话,全是假的,这些骗子,他们怎么能这样?”许元熵嘴裡喃喃,失神地朝外边走,也不要华春搀扶。
华春跟在许元熵身后,小心翼翼问怎么瞭。
许元熵隻是冷笑几声后又开始喃喃自语。
华春急得找不著北,一时间无措著。
“你去找大夫,然后找孙管傢让他把府裡上下的嘴都堵好瞭。”盛忘的突然出现让华春冷静下来,按著他说的做。
“盛忘,娘娘很不好你可千万要看著。”华春不放心地回头几步,交代道。
盛忘颔首,快步追上许元熵,她漫无目的走著,躲到瞭后院花圃中。
“娘娘,你怎么瞭。”盛忘小心地靠近,脚踩在草地上发出些许声响。
记起来瞭,全都记起来瞭,就连被抛尸荒野喂狗的记忆都事无巨细地想瞭起来。
许元熵捂住耳朵,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
“许元熵。”
“元熵。元宝。”
盛忘一声声唤她,试图让她冷静下来。元宝二字出来,许元熵抬头看过去,见是盛忘哭得更加厉害。
“……盛忘。”
“是我。”盛忘十分有耐心,单膝蹲在地上,慢慢靠近她。
许元熵泪眼婆娑,脑海中还浮现著过去种种,停在程肃勒死自己的那一幕……
“阿肃也骗我,都骗我,为什么骗我。”许元熵哭著喊著,她不想这样狼狈,可是心裡好痛。
“我不骗你,真的。”盛忘向许元熵伸出手。许元熵啜泣著,盯著盛忘看。她想起那日被犬窝,他似乎也是这般。
于是许元熵颤颤巍巍伸出手,搭在盛忘的手上。盛忘眼裡有心疼有酸楚,不知道许元熵为何如此,可是因为程肃的婚事。不像,就是喜欢的紧也不会大庭广衆之下失态。
盛忘如那日抱著许元熵,没有问她什么,就安静地拍著她的后背,带她回瞭卧房。
华春将大夫带回来恰好碰见盛忘将许元熵抱进屋裡,这样亲昵难怪要提前和孙管傢打好招呼。
华春捡瞭空隙,与盛忘提醒,“娘娘是世子殿下的侧妃,你作为侍卫可不能想些不该想的。”
盛忘轻轻看瞭一眼华春,回瞭声知道瞭,又进去屋裡。
华春嘴角一抽,这人真的知道瞭吗。要进去看看许元熵怎么样瞭,又被支走去煮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