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妹妹病瞭,姐姐哪有不去看看的理。许安窈心裡敲起算盘,她没忘记那日那个男子。
这要是再遇见,那可是天赐良机。
许安窈特意在原来的位置等著,日日守著日日不见人,三日之后她不蹲瞭。
一定是在其他地方,会是哪呢。许安窈想的入迷,不慎撞上准备来讲课的夫子程肃。
“抱歉。”许安窈一眼认出他是谁,连忙弯下腰行礼。
“这个时间还在外边瞎晃?快回去学堂。”程肃板著脸,言重。
许安窈怔愣住,为何感觉这个程肃很讨厌自己。
不等许安窈回过神,程肃早已走远。
怪异的种子埋到许安窈心裡,凡事都有源头,那日踏青他看许元熵的眼神就很不对劲。
但是那个时候,他们分明不认识才对。
许安窈想到瞭死角裡去,对许元熵的不满更大瞭些,凭什么她身边有那么多人,她就该孤身一人苟且偷安。
天色渐晚,无事发生的一天让许元熵身心愉悦。天一黑,她就麻溜的跑到书房。
“盛忘。”许元熵打开门的一点,看见光亮,旁边就是整理书本的盛忘。
盛忘抬头,对上许元熵带笑的眼睛,“这么晚瞭你还来这做什么。”他笑笑道。
“我来谢谢你。”许元熵小步快走,掏出荷包塞到盛忘手中。
“……你送我这个?”盛忘目不转睛盯著手裡这个绣著平安二字的红色荷包,这傻子知不知道送荷包什么意思。
“我现在没有其他贵重东西,这个荷包裡边都是好药材,你且先收著。”许元熵以为盛忘是嫌弃瞭,连忙解释。
盛忘忍不住轻笑一声,“你真不知道啊。”
“不知道什么?”许元熵睁著两个眼睛,裡面全是疑惑。
“没什么,这个谢谢你。”盛忘说著就把荷包挂在腰带上。
“那我到一边看书,不打扰你。”许元熵笑得弯瞭眼睛。
盛忘看她精神不错,脸色红黄隐隐,看来这段时间日子过得不错。
唰唰的翻书声在空寂的书房中响起来,灯火下二人各忙各的,许元熵看累瞭就瞄一眼盛忘,心裡暗暗立下目标,今夜一定要等到盛忘干完活。
隻是精力不济,晚些时候又喝瞭药,许元熵迷迷糊糊闭上眼睛,潜意识裡她觉得她还在看书还是醒著的。
盛忘习惯地给她盖上毯子,这次关窗他一再确认许元熵熟睡过去。
蹲在她身侧,盛忘盯著这许元熵看瞭好久,像是想把这几日没看的给看回来。
真是奇怪,为何会有这种习惯。
子时,树下人影两双,一个出瞭门自书房出现又消失于长廊;一个从侧边拐角出现又消失于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