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于心不忍,但知事情複杂,不得不照办。他挠瞭挠耳根,问李奉渊:“少爷,是隻碎腰胯处还是全都碎瞭?”
李奉渊面不改色:“隻碎部分倒让人生疑,全碎瞭。”
刘大一听这无情话,仿佛看见今夜这女鬼伸长瞭爪子来索命的画面。他低声应下,抄起铁锹又开始干活。
数铁锹下去,骨裂声响起。泥土混著碎骨溅开,很快,这一副完好的尸骸便再看不出原本模样。
侍女
李奉渊和刘大回到洛府时,已是戌时末。
为防路上被人发现身份,二人以黑佈覆面,入瞭府才取下来。
守门的阍者见二人此等打扮,起先还以为是什麽夜闯洛府的贼子,待看见李奉渊那张脸,又冷静下来,让人跑去通报瞭管事张平。
洛府不似将军府人少灯暗,即便府中隻洛佩一位主子,府内亦是灯烛透亮,彻夜不灭。
李奉渊和刘大回到院子,看见张平已在门口站著。
夏夜闷热,主仆二人策马扬鞭从洛府到城郊野坟跑瞭一个来回,皆起瞭一身热汗。
李奉渊倒还好些,刘大拎著铁锹又挖又埋,汗湿瞭衣裳不说,还惹瞭一身污泥。
主仆二人傍晚时出,深夜晚归,出去瞭足足近两个时辰,然而张平却似乎并不好奇他们去瞭何处。
张平看著刘大和李奉渊走近,见李奉渊额角有汗,语气和缓道:“少爷,热水已经备好,现在就可沐浴。”
他对著李奉渊说话,目光却不动声色在刘大手裡的铁锹上停留瞭片刻。
铁锹铲过坟包后留下瞭明显的泥痕,且李奉渊和刘大的靴底、衣摆上都沾著黄土。
廊下烛明,张平一垂眼,便将二人身上的泥瞧得清清楚楚。
刘大就住在李奉渊屋子旁的侧屋裡,他身上汗腻得难受,抬手抹瞭把脸上的汗,打算还瞭铁锹也回房冲个凉水澡。
张平看他拎著铁锹,伸出手:“给我吧。”
这一路回来也没个净手的地方,刘大看瞭看铁锹手柄上的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瞭声:“多谢。”
张平不问二人去瞭哪,李奉渊便也没有要主动告知的意思,刘大更不会多说。
李奉渊抬腿进屋,准备沐浴换身干净衣裳。
候在房中的数名侍女见他径直往内室去,为首的侍女柔声问道:“少爷可是要沐浴?”
李奉渊没多想,“嗯”瞭一声。
哪料他这话一出,几名侍女如逐蜜的蜂齐齐朝他围瞭上来。
一名侍女低眉垂目,款步行至他身前,直接屈膝在他面前跪瞭下来,随之素手一抬,就要解他腰上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