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
空气一片静谧,我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起身。
起初,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刹那这段时间并不是天天与我腻在一起,她也有自己的生活。
应该是回去了。
直到中午时,拨打刹那的电话无人接听,我才在不安中前往清浦家。
清浦家已人去楼空。
香台上,舞的照片不见了,上面放着一个信封。
淡黄的信封上只写着【给诚君】几个字。
信封没有封口,我把雪白的信纸倒出。
【诚君:
你在寻找我吧,对不起,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
请别误会。
只是踊子阿姨——世界的母亲——被派往法国,我请求她将我带上。
我总是在想,也许是我将妈妈■■■■■■■(被涂去)……
……
北山的红叶很美,我回家时在电车上看到的景色,就像你对我说的那样。
可惜很快便被泪水模糊了,看不清楚,回到家里心中感到很是惋惜,这样美丽的景色,恐怕以后再也看不到了。
我也知道,这是妈妈和你的景色,不属于我。
我思念着妈妈,也思念着你。
诚君,你不知道,你是除了妈妈和世界外,我最爱的人。
抱歉……
世界是个好女孩,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破坏你和她的感情。
请将妈妈和我遗忘,回归正常的生活吧。】
……
我从机场的自动扶梯跳下,不顾引起的骚乱,一瘸一拐奔驰在机场大厅,大声呼喊刹那的名字。
却没有任何回应。
为了阻止飞机起飞,我大吼大叫,宣称自己要炸飞机。
直到编辑先生到警察局来保我,我才冷静下来。
“夜神月老师,”编辑先生见我不说话,改口叫了我的真名:“诚君!”
听到这个词,我抬头看了他一眼。编辑先生后来说了什么,我没有听进去。
只是低着头,一语不。
编辑先生开车把我送回了我的住所。
我走进房门,右手用力一甩,将手里的东西砸在地上。
我双手放在鞋架上,将它举起,又感到一种可悲和羞耻。
我究竟在做什么?
我向来自视甚高,结果却做出了和普通人一样无能狂怒的举动。
我将鞋驾轻轻放下。又感到一阵空虚。
我又开始痛恨自己的“冷静”。
管他什么理智和思想,哪怕像个泼妇一样丢脸也没关系,我现在只想泄一通。
两种想法在脑海中冲突,我一屁股跌坐在木质地板上,看到那古怪的笑脸就在我身边。
我在黑夜中睁着眼睛思念着她,同时为自己的懦弱而恼火。
……
这天晚上,下起了小雪。
“诚君!”身穿白色连衣裙的言叶在向我挥手。
言叶,我的女朋友桂言叶。
她的脸上带着纯洁无瑕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