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紧安肆:“但是我们公司也知道,10000名观衆,对于你们来说太难瞭。所以我们将决定权交给你,他们最为信任的你。你可以不接受这个企划,公司完全尊重你们,会再次提出别的方案。你们除瞭出道时间推迟,一切损失都没有。
现在告诉我,安肆,你会选择什麽?”
摄像机立刻钉在安肆脸上,不错过他一分一毫的错愕。
他不是在决定一个人的前程,而是整个组合的未来。在他面前有两条路,一条路宽敞明亮,另一条路幽暗而人迹罕至。
他敢选择吗?他敢承担吗?
安肆的耳朵有点发麻,刚刚听歌听太狠瞭,他现在还有些后遗症。
说实话,他们六个人还在刚刚磨合的阶段,贸然为任何一个人下决定都是一种不尊重。
可是眼前红豔豔的数字,好似伊甸园的原始苹果。耳边好像已经响起瞭观衆的掌声,头顶的灯光目眩神迷,打在身上炽热而滚烫。全身的血液都为那短暂的一刻而沸腾。
不再成为别人人生的配角。
不再需要为某人……让路。
“我接受。”安肆说,“就用这个方案。”
越是这种不可思议的时刻,他内心就越冷静理智。他脱口而出的那一刻,甚至感到无比平静。但在别人看来,就是玉石锋芒已成,隻待离鞘挥剑。
旁边围观的工作人员忍不住为他鼓掌,被庆姐瞪瞭才停止。
“我还以为你会多考虑一下。”春芳疾双手交叉抵在下巴处,“我很欣赏你的果决。”
“那麽现在,在旁边的办公室等待, 你下一位队友的决定吧。”
安肆进入旁边的小隔间。这裡隔音效果很好,听不清外面的谈话声。
老板的意思很明显,说什麽“完全由安肆做决定”隻是个噱头。她会问每一个成员,全员同意后才会采用这个方案。说不定还会用上“安肆已经帮你们否认瞭,你还要选吗”这种套路。
但是安肆已经做好他能做的一切。他隻能等待。
无声的环境内时间似乎格外漫长,安肆给自己倒瞭杯茶,缓和干燥的喉咙。
第二个推门而入的是戚夜雨。
他一见安肆就眉眼弯弯地笑。安肆顿时松瞭口气,给他沏茶。戚夜雨不客气地一口闷,道:“你也选择同意瞭对不对?”
安肆点头。
“我知道这真的很难。你知道一万人什麽概念吗?能在内娱横著走的概念。”戚夜雨明明是抱怨却是眼眸含光,“可我就爱刺激。”
第三个进来的是祝安琉。他像是个河豚,马上锁定安肆:“你选瞭对吧!”
戚夜雨揶揄道:“你是不是哪裡得罪过我们团的忙内……”
安肆对祝安琉说是,又对戚夜雨说没有。
然后是白洛克和连杉,他们都毫无意外地选择瞭更难的路。平常相处中,他们就很少感觉到生活压力,对危机并不太敏感。
最后进来的是齐秋尔。他看上去有些慌乱,先问安肆:“我选10000名那个方案可以吗?”
连杉:“我们都选瞭。”
齐秋尔听闻放松下来,道:“老板说安肆没有选,吓死我瞭。”
安肆:“原来这个套路是用在你身上……”
他想想也觉得这个陷阱用得对,齐秋尔本来就很容易受到别人影响。他能做到坚持自己的选择已经很不容易。安肆连忙为他倒茶压惊。
“好!那麽我们今天就以茶代酒,歃血为盟!”戚夜雨见气氛正好,举杯道,“为瞭一万名观衆努力!”
一隻隻手聚起来,犹如一朵盛开的太阳花。六个杯子碰撞在一起,是冰雪消融、梦想抽芽的声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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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傢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经历漫长训练的安肆◎
时间一下子紧迫起来。
六个人回到工作室继续听那15首歌曲小样,都觉得它们缺瞭点想要的味道,和制作人老师尽力沟通著。
“其实这首deo的框架和曲很好听。就是词不太配。”安肆选出他比较喜欢的一首。
戚夜雨认同道:“确实是最不错的一首,那我们自己来改编词。”
并不是所有成员都有改编能力。祝安琉给他喜欢的部分的词改得更密更书面语一些。安肆选择精简一点的风格,留出几个气口方便跳舞时换气。其他人边试唱边说明感受,戚夜雨负责修改统筹整体风格,给擅长唱的成员都增加瞭高音伴唱。他的灵感来源于第一次练习室接力,大傢的合唱对撞一次比一次强,到最后已有千钧之势。
同时五个成员都更擅长唱的部分,搞rap反而会限制发展,戚夜雨干脆把说唱部分全删瞭。
戚夜雨:“我宣佈,我们团的音乐风格就是没有说唱。”
这在华国偶像音乐中有些稀奇。衆所周知,无论偶像团裡有没有会说唱的,甚至没有会说唱的,都得加一段不知所云的rap来硬凑。男团说唱戏称是“成员实力的遮羞佈”,“折磨耳朵的利器”。
然而事实是华国偶像音乐受到寒流冲击、或者受选秀节目影响太深,非得一个萝卜一个坑地设置各种担当。不加说唱感觉没偶像味,还要限制时长在三分三十秒左右。
可隔壁樱花国偶像音乐就少有说唱部分,歌曲上到4分钟是很常见的事。就算团体成员多,也能保证每位成员有词可唱。或者早期知名华国女子团体shero,没有明晰的职能分工也照样爆火亚洲。华国偶像音乐应该探索出自己的风格,例如从唱一首好听的歌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