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蝉清咳一声,“玉蓉跟我一块进城。”
李玉蓉点头“嗯”了一声。
这古代尊卑制度森严,父母说的话,儿女要是敢反驳就是不孝,李家李叔夜最大,其次就是沈蝉。
她不仅管着家里的钱匣子,还管着李叔夜。
李秉昌几人从小就分的清大小王,毕竟惹了爹顶多挨一顿揍,要是惹娘就得做好被打死的准备。
原身自己不动手,就抹着眼泪往丈夫跟前一坐,抽抽噎噎的能把李叔夜哭的心疼死。
这绝对是个绿茶鼻祖,玩男人比喝水还简单。
……
从秀水村到汝陵县要走十六公里的路。
靠一双腿得走到脚冒烟,村里人进城都是走到长林道上等过路的牛车驴车,一个人头三文钱,八岁以下的小孩不占车座可以不用给钱。
坐车也要一个半时辰才到,就是三个小时,又颠又晃的,沈蝉可没这这么大的精力一直抱着李玉棠,她果断多掏六文钱买两个座位。
车夫憨厚的笑了一声,“大娘子手真松快,少见你这样疼孩子的人。”
沈蝉心道,我哪是疼孩子,我是疼我自己,她们坐在大人身上不舒服,我被压的更不舒服。
李玉蓉心疼钱,“娘,我抱着秉煜就行了。”
沈蝉似笑非笑的出声,“我拦着你抱了?”
她不说话时就像一株艳丽温和的花,李玉蓉总是会不自觉的忘记沈蝉的本性,然后说一些讨怼的话。
车夫听的满肚纳罕,怎么这一行人,当闺女的更像娘。
沈蝉一家子就差不多把车厢占满,后面陆续又上来了两个人,都是挑着担去县里卖东西的。
几筐绿油油的野菜把车厢挤的转不了身,车内一个妇人嫌挤,把手撞李玉棠,把她往沈蝉身边赶。
沈蝉提醒两次后,直接开腔,“大娘,你有羊癫疯吗?这手怎么一抽一抽的?”
妇人并不清楚羊癫疯是什么,但猜也能猜出不是什么好话,她把沈蝉扫视一遍,翻了个白眼,“长的妖里妖气,嘴巴也臭,遇到男人腿夹紧点,别做出什么荡事。”
沈蝉冷笑一声,“你个老东西,给脸不要脸了啊?出门在外长着张嘴见人就情,老母猪投的胎吧?这么懂这档子事,年轻时没少干啊,四个儿女八个姓,谁是孩子的亲爹啊?”
李叔夜几人都闭着嘴巴不出声,车里另一个妇人更是听的心尖颤,忍不住用余光去看沈蝉。
这小娘子年纪不大,嘴巴咋这么厉害,说话太难听了点。
车内陷入了诡异的安静,那个张牙舞爪的妇人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典型欺软怕硬的东西,她说话难听,沈蝉说话比她更难听,她要敢犯浑,沈蝉就敢干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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