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去了方家,与附近街坊打听方家人的品性。
都还不错。
牛大婶心里高兴,院子里这些孩子能找到好归宿。
她就放心了。
回了慈幼局满院子查看。
里面一些用不上带不走的物件。
都是前几年有供给的时候置办的。
虽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她也不打算留下。
官府那边也不会当成好东西。
她打包了一些穿不了的旧衣物。
灯盏,柜子,桌面等等这些东西不少。
她也一一清点。
一早,天蒙蒙亮便喊了众人一起带去了当铺处理。
换的银钱平分给了几人。
去的一路上,推着板车,抱着物件。
还没怎么样。
回来时皆沉默了。
等拿了行李和各自物品离去,几人就要各奔东西,往后再见便难了。
牛大婶把她和时萋的铺盖卷到慈安堂的空房间里。
她以为就这样安顿了。
没想到时萋还是要走。
“即便和路小子不成,也没必要非得走啊!”
时萋笑了笑:“和他倒也没什么关系,我打算往东边看看。”
官府那边想起了慈幼局的院子,那么这个慈安堂也差多要有个说法了。
总是这样居无定所也不行。
且兴阳州在冯知州的治理下,也确实不好过。
夏知州原本定下的制度被他改了个大半。
据说如今要把十六不成婚缴税的政策改成十五。
另外缴税也不是原来的价码。
甚至有传言说,不光缴税,还要挨板子。
她总不能因为这些破事把自己给随便嫁了吧!
牛大婶听了这些,默了默:“到哪儿还不都是如此,这祸害人的世道……”
也不知她想到了什么。
话是这么说,她还是决定跟着时萋走。
牛大婶孤身一人,无牵无挂的。
在慈幼局的这些年,她与时萋感情最深。
她心里是把时萋当自己孩子的。
走之前,不少东西都要准备好。
最关键的物品就是路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