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妾礼结束后,时萋又恢复了闭门不出,专心养病的日子。
张府除了张老夫人总爱磋磨人外,后院是众多官宦人家中难得的清净。
张老夫人刚进门的时候,不许其他人先于她生下长子。
她未有孕之前,张侍郎的通房直接被她安置到了后院角落里看管着。
之后有了身孕,张老夫人把自己身边的丫鬟抬了做姨娘,后院的女人,别管当日有没有伺候老爷,都是要日日喝药避子的。
后头得了张焕谨这个嫡子,才给几个通房妾室“机会”。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避子汤药喝的太久,即便停了药也没人怀上。
后头除了张焕谨外,再也没生下其他子女。
等张焕谨出事后,张侍郎后院又增了些许没名分的新人,只是依旧没动静。
便断了“继续努力”的念头。
张侍郎不好美色,几年也没个结果便淡了心思,干脆放弃了。
一些无名无份的直接遣散卖。
剩下的也被张老夫人借着或养病、或祈福等借口都给送了出去。
张侍郎对此没什么异议,后院干净了对外只说爱重夫人。
若得了一院子的妻妾,没了亲子又再生不出来,丢老脸的还是张侍郎。
倒是张焕谨,回府一段时日过得分外潇洒。
自从把容氏抬了妾室后,仿佛身上打开了什么枷锁一般。
连续领了两个姑娘安置在书房里,前一日又带进府里一个,传出的风声是要纳妾。
容氏听说了后,先是对着张焕谨抹眼泪,又来时萋这边哭诉。
张府如今是从来没有过的热闹。
时萋懒洋洋的靠坐着,加了料的苦药早就被她停了。
否则这药越喝身体越好,是个人都会察觉出问题。
容芬哀哀戚戚的抹着眼泪,时不时偷瞄上一眼宋时萋,成了妾室后,她也没那么着急要这个主母的命了,可心里还是暗叹宋时萋命大。
“夫人,现在只有您能在爷那头说上话了,那个沈窈就是个狐媚子,勾的爷丢了魂。”
时萋端了茶盏,有些不耐烦听她这些车轱辘话。
容芬大约觉得在张焕谨领女人进府的问题上,二人应是站在同一方的。
又觉她是个面团儿性子,被她哭一哭就能说动。
时萋也不恼,朝青萍淡声吩咐:“你去请老爷过来一趟。”
容芬声音戛然而止。
等青萍出了内室,她急急从矮凳上起身:“夫人,妾身这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