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怡!”我开口呼喊,水瞬间涌进身体封住喉咙。
好难受,我无法呼吸,快要死去
谁能来救救我
“舒舒——舒舒——”
耳畔传来季卓凡的声音,随著唤我名字的次数,她的声音逐渐清晰。
“你终于醒瞭!”
车内,季卓凡一头雾水地看著我,而阮佑廷透过后视镜向我投来关切的目光。
我擦去冷汗,将视线放至窗外。车外一排树木飞掠,一个转弯车停在瞭路边。
这麽快就到傢瞭吗?
我转头问季卓凡:“我睡瞭多久?”
季卓凡没有回答,朝我挤眉弄眼将我推到车外。一阵冷风灌满身体,我抱著胳膊,紧紧裹著衣衫,打瞭个寒战。
“颜姐,回去多喝热水,小心感冒。”
阮佑廷降下车窗,座椅挡住瞭他一半面颊,但他仍尽力朝我的方向张望。
我摆瞭摆手,示意他回去吧。
我和季卓凡进小区,季卓凡说起我在车裡像个失心疯患者,手抓空气,胡乱挥舞,丢死人瞭。
季卓凡说丢人,那一定是丢人丢到傢瞭。
我打瞭个喷嚏,满不在乎道:“又不是第一次丢人。”
“你要在你小迷弟面前保持形象,最起码不能破损吧!”
我冷哼一声:“装b很累的好吗?”
我不想在同事面前装完,回到生活中再装,况且季卓凡已经知道我和阮佑廷的关系,更不需要僞装瞭。
“凡凡,我做瞭个梦。”我把刚才的梦境複述一遍,“梦到陈怡想淹死我!”
“你呀,逛街逛累瞭,回傢好好休息。”
“我已经很久没有梦到她瞭,凡凡,你觉得——”
“别胡思乱想瞭,听我的,好好睡一觉。”季卓凡不听我言语,低头回複信息。
看表情就知道李盼主动求和瞭,季卓凡无心搭理我,我也没打扰继续打扰她,到楼下各回各傢。
晚上泡瞭个热水澡,临睡前温瞭一杯牛奶,准备美美睡一觉。
可——
我又梦到瞭陈怡——
白天是踹我下水,这次是推我下楼,我摔死在梦裡,从床上惊醒。惊魂未定又被信息吓瞭一跳,我抓起手机是一则垃圾短信。
靠!我骂瞭一句。
再躺下怎麽也睡不著,迷迷糊糊到天亮,一连两天都是如此。
陈怡反複入梦,一次比一次惊悚,我睡不好头疼得厉害。上班坐在工位打盹,醒来又是一身冷汗。
我强撑瞭几天但没撑过周五,终于发烧倒下,我不得不请假一天,恨得我咬牙的力气都没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