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隐隐感觉阮佑廷的母亲和自己的亲弟弟关系不大好,每次通话阮母都会警告阮佑廷离他远点。
我听到过几次,至于为什麽我没问,阮佑廷也没说。
晚餐我们在傢楼下烧烤店解决的,我喝瞭点小酒,吃完酒劲隐隐往上蹿,脑袋晕乎乎的。
阮佑廷送我回傢,坐在沙发上没走的打算,我知道他想做什麽。我回卧室换瞭身睡衣,又找出他放在我傢的睡衣。
这身衣服是阮佑廷故意放的,上次出差回恒仁已经是夜半时分,刚出站来瞭一阵急雨,雨点噼啪渐起水花跃到马路沿上。
我后退几步,躲进干燥区域,打车软件画面雷达转瞭数圈,仍然没司机接单。
“我打到瞭!”阮佑廷把手机拿给我看,“我先送你回傢。”
“要不”雨太大我出于好心,道:“这雨不一定下到什麽时候,要不你去我傢凑合一晚,明早再回傢。”
阮佑廷想也没想答应瞭,还挺高兴。
次日一早他拎箱子离开,回傢后发信息给我说,睡衣落在我傢瞭,改天去拿。
他真的来拿瞭,在出院后的一个星期,他来我傢。那天我们滚皱瞭床单,他赤|裸胸膛伏在我身上,说,睡衣放这吧,以后来有个备用衣裳穿。
我自嘲,说,我怎麽就信瞭你说的话呢!
什麽话?
你说你是情感小白,横看竖看都是情场老手。
阮佑廷单手握拳对准太阳穴,作宣誓状,我发誓是真的,阮佑廷同志将终身效忠于颜可舒,隻爱她一个,至死不渝。
我嗤笑,少鬼扯,谁傢发誓拳头对脑袋,一看你就不诚心。
他急瞭,眉头紧皱解释道,真的我说的是真的,我想和你走下去,想和你结婚生孩子。
甜言蜜语成瞭床笫间的调情剂,我记得那一晚我们快活到酣畅淋漓才罢休。
今晚也是,从浴室到床上,事后他抱著我十指交握,问我:“姐姐,你爱我吗?”
“”
我一时语塞,这个问题男人说出口未免矫情,但阮佑廷毫不羞臊,把问题直给到我面前。
我平常说喜欢多一些,爱?我还从没对谁说过“我爱你”,不是说不出口而是体会得不深刻。
窗外月光皎洁,我盯瞭半晌模糊回道:“爱吧,但更多的是喜欢。”
阮佑廷轻轻“哦”瞭一声,似乎有些失望。
我在找原因是从什麽时候开始不说爱的,和我爸生活的那段时间,我每天醒来都会说一句,爸爸我爱你,等你下班。
他走瞭,“爱”字也被带走瞭,我在我姑傢,我姑对我说的最多的就是“喜欢”二字。
“舒舒,喜欢吃这个吗?”
“舒舒,喜欢玩那个吗?”
“舒舒,喜欢看课外书啊!”
我也总是回答“喜欢”,我明白这种喜欢所表达的意思是对事物的肯定,而非真实的情感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