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起今日,郁云霁不由得又想到了孤啓:“……伤到了手背而已。”
她避而不答,云梦泽也不曾再问,只道:“云家的药铺有祛疤的好药,今日药铺关门了,明日我亲自为殿下送来。”
他话音未落,三千迎了上来。
她身后跟着一个面熟的小侍,侍人手中似乎还捧着什麽东西。
“芜之?”郁云霁诧异的看着他。
芜之朝她行了一礼,说话如倒豆:“殿下,太师听闻您受了伤,特意差小奴来将这祛疤的神药为您送来。”
云梦泽微微眯了眯眼眸,看着眼前一身素袍的小侍。
“替我多谢你家太师,”郁云霁朝他温和的笑了笑,“明日我亲自登门拜谢。”
芜之送了药,朝她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云梦泽看着那个身影,心中又数个念头闪过。
这些时日他派人盯着菡王府的动静,自然知晓郁云霁因着公务时常往皇宫跑,见的便是那位太师。
听闻太师为人孤傲,极难相处,是不屑于寻常女子閑谈的。
这样倨傲的人,怎会第一时间得知消息,并差人来为她送药。
皇宫到菡王府的距离并不短,小侍脚程却极快,由此可见,溪洄的消息比他更灵通,可若是没有关注此事,他如何能这般快便差人将药送了来呢?
他如此关注郁云霁,除非。
云梦泽没有再细想,他听闻郁云霁唤他。
“你如何脸色这般苍白,可是身子不舒服?”郁云霁关切道。
云梦泽缓缓摇头:“我无事的,殿下不必担心。”
背上的伤口却不愿陪他扯这个谎,方才他见着郁云霁回府,起身的动作有些猛了,一时间牵扯到了背上的伤口,此刻伤口似乎渗血了,宛若万蚁蚀骨。
郁云霁扬起眉头,美眸带了几分打量:“你受伤了?”
云梦泽今日身上不单是清茶淡香,还有一股淡淡的清苦药味,似乎是为了今日前来而刻意遮掩过,但她是有心探查,便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云梦泽抿了抿唇,轻声道:“我无事的……”
“究竟是怎麽一回事?”郁云霁颦了颦眉,追问。
她没有问云梦泽,郁云霁看向他身边的以荷。
以荷瞧了一眼自家公子,垂首轻声道:“回禀殿下,家主生了公子的气,便罚公子跪祠堂思过,但公子不认错,家主便对公子动用了家法……”
“云家家主?”郁云霁稍作思量,“母亲为何打你?”
她一时急于得知此事的原因,也忘了增添前缀。
“母亲……”云梦泽心头软了一瞬,“她斥责我不顾男子名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