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换个药而已,又不会怎样。
她将孤啓安置好,便见归府的三千,她脚步匆匆,见着她便喘下一口气:“殿下,周小姐闯了定国公府,属下拦不住……”
郁云霁当即定住脚步,她追问:“如今怎样了?”
“周小姐将云二公子掳走了!”
周子惊对得起她的名字。
所以她离了菡王府,毅然决然的朝着定国公府而去。
云竹曳再不可理喻,再娇纵,即便她再不喜,也不能看着云竹曳被关在定国公府饿个两日两夜,这到底也是儿郎家,如何能受得了这样重的惩罚。
她若是不知晓便罢了,如今既然知晓此事,便不能由着他受欺负。
周子惊下定了决心要救他出来,是以,她趁着定国公府小侍疏忽的几息,跳进了云竹曳的院子,将以泪洗面的人吓了一跳。
云竹曳惊道:“周姐姐?”
周子惊朝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后道:“我带你走。”
不等云竹曳应声,她便将人打横抱起,宛若敏捷的虎豹,将小小儿郎带的上了墙头,偏这一幕被国公府的小侍瞧见。
“公子!”
仅一声,国公府的女卫们应声出现,周子惊虽是浪蕩纨绔,到底也是周将军的嫡女,身上还是有些真本事的,她身形诡谲,饶是身后的女卫武功再高强,也追不上逃窜极快的身影。
国公府的二公子被掳走了。
这一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京城,无人不知晓,将他们二公子掳走的正是那周家纨绔女,定国公当即气得掀了桌子,带着一衆亲卫围了周将军府,要求她们放人。
“她此刻去了哪?”郁云霁眉头锁紧,问三千。
三千俯身:“应是京郊。”
溪洄摩挲着茶盏上的彩绘,彩绘光滑的凸起被他磨得愈发光亮。
郁云霁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
“可是糕点不合胃口吗?”郁云霁看到桌案上不曾被动用的糕点,出言问道。
“……不,”溪洄回神,只手虚拢着袖口拿起一枚糕,“王夫如何,可还好?”
郁云霁颔首:“没有什麽大碍,他关心着政事,便让我先回来了。”
溪洄轻轻咬了一小口,糕点分明是出自王府出色的厨子之手,可如今却味同嚼蜡,他没有品出味道,干干地滚了滚喉结,将那块糕点咽了下去。
同传言一般,二人伉俪情深。
她的王夫很是识大体,这样的儿郎同她才般配,不会因着小情小爱而耽误她的脚步。
分明他心中想的是,只要郁云霁能安心忙于政事,一切便都很好,可如今从她的口中听闻哪位王夫,溪洄心头还是被堵住了,他想说什麽,但是张了张口,没有说出来。